可惡的惡魔碎屍萬斷。一陣暈眩就在這時忽地襲了上來,我只覺得胸口氣血翻騰,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秦小西,你這是怎麼了?”
本來只是想逗逗懷中人兒,卻沒想到上一刻還怒髮衝冠的人兒現在卻突然眼一閉倒了他的懷裡,簡玉簫不由吃了一驚,伸手搖晃著她的身子急聲喚道:“秦小西,你別給我裝死,快醒過來!”
平兒在一旁瞧著,終於忍不住怯怯開口道:“殿下,王子妃,好像是昏過去了。”
簡玉簫這才從剛才的失態中驚醒過來,狠狠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既知王子妃昏過去了,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找朱御醫來!”
看到簡玉簫緊張暴怒的樣子,平兒嚇得不敢吱聲,一溜煙跑出去找人去了。
看著面前這張緊閉雙眸面色蒼白的小臉,簡玉簫只覺得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疼痛起來,當年周萱兒離開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疼痛的真實感覺。
難道,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恨自己入骨的女子了?想到這裡,簡玉簫的心不由猛地往下一沉——
朱御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了,簡玉簫緊張地看著他給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小西把脈。等朱御醫鬆開手之後,他急忙問道:“王子妃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朱御醫恭敬地給他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千萬別擔心,王子妃沒事,只是由於焦躁過度,身體又虛,所以才會暈倒,等我給她開幾副藥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再好好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了。不過在此期間王子妃受不得任何刺激,不然這暈厥症要恢復就得更長的時間。殿下,您要是沒事的話我這就回去給她開藥。”
沒事就好。簡玉簫輕噓了口氣,對他點了點頭,望向秦小西時眼裡卻不知何時多了一份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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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我再也不想喝這些難喝的中藥了!平兒,你去跟簡玉簫那個惡魔說,他要是再命你們逼著我喝中藥,我就一頭撞死在這牆上給他看!”
我一把將平兒手中端著的藥汁掀翻,抓狂地吼道。這該死的簡玉簫,他下藥那個我的賬我還沒跟他算呢,現在竟然每天都逼著我喝什麼補藥,媽的,想害死我乾脆直接用毒藥算了,幹嘛要用這又苦又難喝的中藥逼我發狂!
自我那天暈倒之後,該死的簡玉簫就每天要平兒端藥汁給我喝,美其名曰是幫我補身子,對於怕喝藥的我來說,這簡直是比死還要難受。在我忍耐了三天,喝了三天的苦藥之後,終於爆發了,端來一碗我就摔一碗,這樣堅持摔了半個月,簡玉簫那廝竟然仍然雷打不動的叫平兒每天熬藥給我喝,氣得我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現在平兒跟英兒兩個丫頭一看到我就嚇得瑟瑟發抖——估計是給我每天發瘋的舉動給嚇著了。可這能怪我嗎?我要找簡玉簫那廝算帳,可這段時間他竟然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問平兒,她只說她們三殿下是怕刺激到我,所以不敢輕易在我面前露面,等我的病好了他才敢來見我。可是,這種話誰信?我有病嗎?NND,他媽的才有病呢!
平兒收拾了一下我摔在地上的碗片和英兒逃也似地出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銅鏡中那張瘦削憔悴很多的臉龐,不由幽幽嘆了一口氣。木明珠,李絛,我好想念你們……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身上的傷好了沒有……該死的,為什麼我秦小西這麼無能,總是讓你們為我受傷,自己卻什麼都不能這麼做,只是眼睜睜看著你們受傷,看著你們痛苦……
平兒和英兒兩人出得門來,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嘆了口氣,卻看到簡玉簫靜靜站在外面由視窗向裡望,心裡立刻七上八下起來,趕緊走過去行禮,平兒戰戰兢兢說道:“殿下,秦姑娘她,又把藥碗砸了。”
簡玉簫沒有回頭看她們,只是淡淡說道:“平兒,你應該稱呼她為王子妃。”
平兒一聽立刻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奴婢一時著急說錯了,以後一定改過來。”
簡玉簫這才轉過頭來,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臉上乍現的溫柔已然不見,冷冷看著她,說道:“平兒,你連侍候王子妃喝藥這件事都做不好,你說本王還留你在府裡做什麼?”
平兒一聽立刻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殿下饒命!平兒下次一定……”
“閉嘴!等你領過二十大板再說下次吧。”簡玉簫不耐煩地一揮手,“自去王總管那領二十大板吧。”
“是,多謝殿下。”平兒忍著眼淚下去了。
英兒站在一旁心驚膽顫,真想立刻跟著平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