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心裡一陣怪異的感覺,連忙道:“那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上去坐吧,等一下人恐怕來得比較多。”
春日抬起臉,清潤的小臉微微一笑道:“好啊,謝謝鄭大哥下來找我,下次春日不會再這麼不知分寸的了。”
瞧他這話說的,那個不順暢又不是自己願意的,哪能談得上不知分寸呢?
鄭天奇看著他彎月的雙眸,淡色潤澤的雙唇,柔下聲道:“鄭大哥沒有怪你,等一下多吃點青菜就好了。”
春日頷首道:“好,鄭大哥便多吃點肉吧。”
鄭天奇不由得笑道:“好,那鄭大哥吃肉,你吃菜。”
他們才坐下不一會,樓裡便陸陸續續來不少客人,一張開首先問的就是月公子什麼時候出來,月公子最近過得好不好,月公子……
這些客人有男有女,女子多數是作蒙面紗的打扮,鮮有露出原來面目的,男子各個年齡段都有一些,便更多的是一些中年富商。
客人一多起來,那些在院中休息的小倌們也都被叫起來梳裝打扮妥當出來接客,那一個個都學女子一般臉上描有淡妝,少有像柳青那般將粉面子整個敷在臉上的,想是經過一引些特殊訓練他們身肢柔軟,聲音尖細,乍一看女氣十足,竟有以假亂真的效果。
一時之間樓下鶯鶯燕燕,你來我往,嬉鬧笑罵聲陣陣熱鬧起來,春日看著他們的樣子,眼神無波,沒有反感也沒有嚮往,只是淡淡地看著。
反倒是鄭天奇表情越來越僵,他撇開眼看向春日,手肘撐前湊近春日說道:“你看那些男的,是不是有病,這種人妖他們都受得了,我靠,暖香玉的姑娘比這些礙眼的活物有趣多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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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巧遇?
春日挑眉,轉過頭,嘴角微微勾起倒是看不出什麼意味,她道:“鄭大哥說的話只是代表的是你的看法,你瞅他們不是樂在其中?”
春日示意地看著低下的人,但眼中卻有著不易察覺的不以為然。也許那些嫖客是樂在其中,但那些小倌們又有幾個是自願賣身進這樓裡的。
騏國內部已然腐敗,官員之間互贈賣買人口,將那些官家落魄或獲罪官員的子女私下扣留,見其貌美的便留於府中,一些不服管的便其貶入娼籍永世在這低賤之地度過餘生。
所以他們心中可怎麼能有喜,怎麼能安然享樂?
柳懷青便是一例,春日從他眼中能看到那刻骨銘心的恨意,他現在就是一頭被拔了毒牙的蛇,只要給他一口利齒,他必能將他仇人一口一口啖入腹中,將他的骨頭一根根輾碎成粉。
大廳的中央搭起的臺上有幾名身穿寬袖輕紗的少年翩翩起舞,舞姿輕盈卻淡不上有多高超,天色漸晚柳懷青出面讓幾名粗漢將紅燈籠高高掛起,裡裡外外通明一片,倒多了幾個旖旎的色彩。
柳懷青一出場那些前來捧場的客人都一個勁地向他抱怨,催促,叫喊著。
“柳老鴇,月公子怎麼還不出場,今天我可是專程為了他而來的,可別叫我失望。”
“是啊,你快去將他叫出來,別讓爺們我們等久了。”
“快去,月公子出來,月公子出來!”
柳懷青不慌不亂,進退有禮道:“這話說的好,壓軸的才是好勁,各位爺可別著急,這美人出場可不得準備準備,再說了你們爺們難道不覺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他八面玲瓏地周旋著,很快那些不滿的聲音都安靜下來,春日看到有趣,暗暗讚歎一句:老鴇真不愧是外交高手啊。
“春日,別看那些人,鄭大哥怕髒了你的眼。”鄭天奇見春日注意力都轉到樓下,心中有點不是滋味道。
真不知道是誰之前還想帶他來見識見識,現在倒是說髒了眼這種話。
春日沒有拒絕,拿起一懷清茶輕綴道:“鄭大哥,不知你以何盈生的?”
鄭天奇倒不隱瞞,他道:“我沒有做什麼生意,因為父親的關係在朝庭當了個小官而已,小弟呢,除了知道你認識個黃大哥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春日輕笑道:“鄭大哥原來是朝廷的人,春日倒是沒想到。而我則是名孤兒,沒有家人。”頓了一下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再次問道:“鄭大哥的父親也是作官的嗎?”
見春日表情似乎挺正常,鄭天奇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為此事道歉,見他有意轉開話便呼口氣道:“其實我父親就是離水無城不遠的邊境駐守的鄭為國將軍,你鄭大哥沒有本事本來在他手下當個小將領,這次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