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你怎麼在這裡?”頭很暈,昏昏沉沉的。司徒海魚怎麼會在自己的床邊?她穿得紅燦燦的,是什麼意思?是做夢麼?做夢結婚倒有幾次,都是和連恆啊!
“來,喝下去潤潤嗓子。”她對他的納罕視而不見,只柔情地扶起他的頭,把一個白色瓷盞送到他的嘴邊。
“這是什麼?”他嗅到很濃的陰謀的氣息,直覺地抗拒。
她心知不妙,立刻出手點了他的穴,讓他無法動彈,把催情酒生生硬灌了下去。
狄紜驚愕地看著她,腦子閃過千百轉念頭,驀地靈感一閃,(炫)恍(書)然(網)大悟:“莫非七煞天羅是你收買的?阿恆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都是為了你啊!你看你,一醒來就只惦念著她!”她纏綿地看著他,一邊等待著藥效發作,一邊怨恨他的無情。
“你,想和我成親?”那些紅喜字和兩人的紅衣服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不錯,今天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你可覺得,丹田之處開始發熱了麼?”她撫上他的小腹,怡然道。
“你給我喝的是——?”其實他已經猜到。
“是啊!”她嫣然一笑,如春水般溫柔,“這種催情酒很厲害的,喝下去半個時辰不行房,你就會終生做不成男人!不過呢,我沒有那麼狠,我會做你的解藥的!”說著,她解開吉服,又脫下中衣,最後只露出一件肚兜。
狄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瘋了麼?這種事情還能強迫麼?”
“我沒瘋。我只是喜歡你,我想你想了多少年,你知道麼?我不強迫你,待會你自己會瘋了般要了我的!”她魅惑地笑著,抬手解開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他全身□。
“你是個未嫁的閨女,不可如此不知羞恥!”他沉聲道,努力抑制腹部火熱的感覺。她竟然真的喜歡他!可是,他有阿恆,他也只想要阿恆。
“羞恥?我和你成了親,就不羞恥了。再說,我身為華煙山莊的莊主,誰能管得了我!”她緩緩脫了肚兜,光裸著身子,躺到他身邊。
“你今天這麼做,會後悔的!我心不在你,你不可能每天都用這種手段對我吧?”他憤恨地看著她,又氣惱自己身體不爭氣。
“你看你,明明很想,真是的!”她如蛇般爬到他身上; 光潔如玉的身子;磨擦著他的身體的各個部位,“過半個時辰還不做,你就會廢了的!而且我還會殺了連恆!”
“我寧可廢了,也不會任你肆意妄為,你要殺了阿恆,我必然會殺了你,夷平華煙山莊!”他真的氣瘋了,“我從來沒見到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狄紜!你和她才認識半年吧!好歹我們也認識快十年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她停下動作,開始歇斯底里,“如果,我今天和你有了肌膚之親,有了孩子,你總會因為孩子和我好好過下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從了我吧!不要再說這樣傷和氣的話了!”
“你除非一輩子讓我躺在這無法動彈!否則我只要能動彈,就立時殺了你!根本不可能讓你有孩子!”
“你,當真如此狠心?”她難以相信素來和煦如暖風的他,也有這麼鐵石心腸的一面。
“我不是狠心!我本來就不喜歡你,你這麼做,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反胃,讓我蔑視你、仇恨你!”
她惱羞成怒,出手如電,又封了幾處他的穴道,然後穿好衣服摔門而去。
走了兩步,她又折回頭,把一個計時的沙漏放在他枕邊:“我的性格你也有幾分瞭解!得不到你,我肯定會廢了你!你自己看著時辰。沒多長時間了!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要連恆,還是要我?”
“連恆。”他淡淡道。
“好,我看你以後不是真正的男人,她還要不要你!狄紜,我一輩子恨死你!”
她狠狠甩了他幾個巴掌,衝了出去。地面上傳來了機關閉合的轟響。
洞房花燭夜(二)
司馬遷同志有一句小學生都知道的名言: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死在變態司徒海魚之手,算不算比那啥大雁的小絨毛毛還輕呢?
連恆在隔壁聽得又感動又心急,暗暗責怪狄紜傻氣。
還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如果就這麼被那條海魚廢了,也太不值得了!
想必,司徒海魚本是自信地認為狄紜會從了她,所以安排自己在隔壁聆聽他們成親的全過程,以讓自己傷心得生不如死。卻沒想到,狄紜這麼剛烈。
如果他真的廢了,她也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