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親自過來宣旨,說是皇上賞賜了些綢緞給宛寧宮,寧容華謝了恩,便打賞了他一點碎銀。路德全滿意地笑著剛要離開,卻被洛紫昕叫住了。
“路公公,先別忙著走。”洛紫昕笑意盈盈。
“寧容華娘娘,可還有何吩咐?”路公公一臉諂媚。
洛紫昕隨手拿起一塊玉佩,說:“公公您看,這玉雕做得如何?像不像皇上太乾宮裡的那個玉馬?”
路公公狐疑地從洛紫昕手上取過玉雕,頓時睜大了雙眼,含著驚恐,說:“娘娘,這…。。這不是就是太乾宮裡的那個……”
“噗嗤……”洛紫昕捂住嘴咯咯笑了一陣,這路德全被她這一笑鬧倒也不知所措,訕訕地站在那兒望著她。
“原來本宮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了,連路公公都沒瞧出來。”洛紫昕面露微笑,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娘娘的意思……”路德全指了指手上的玉雕,遲疑地說,“這是假的?”
“那可不是,本宮就喜歡做這些小玩藝,前些日子在太乾宮見到那座玉馬,這心一癢,便仿製了一個,你瞧著,連路公公都瞧出來,是不,咯咯。”洛紫昕輕捂雙唇,笑著和站在一邊的惜如打趣道。
路德全一臉訕然,抓了抓頭皮,連連哈腰奉承說:“奴才愚笨,不過也實在娘娘做得太逼真。”
“真的嘛?”洛紫昕雙眉一挑,笑意直達眉頭,說,“路公公瞧,本宮趁著閒暇之餘,仿製了好多呢,你看都像與不像?”
說著,洛紫昕便讓惜如取來了一個盒子,開啟一看都是一些玉器和手工品。路德全這一看,兩隻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怵愣在那兒犯傻了好一會兒。
“路公公,如何?”洛紫昕笑道。
路德全這才恢復了些神志,搓了搓雙手,不過目光仍然沒有離開這些東西,甚至還滲著些貪婪,翹起一個拇指,說道:“娘娘這些東西做得實在是太精巧,奴才真打心底兒裡佩服。”
“公公喜歡?那本宮就送你幾個?”洛紫昕腦袋微斜,試探地問道。
路德全頓時眼裡露出了欣喜,心裡其實是歡喜的緊,不過還是不敢馬上接手,輕輕推回了洛紫昕遞過來的玉雕,說:“奴才哪敢呀。”
洛紫昕嘆了口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幽幽地說:“不過是本宮自個兒做的小玩藝,也值不了幾個錢,公公不接受那是覺得本宮做的差了?”
“不,不,娘娘實在是做的太好了,奴才收下,收下。”路德全是個識趣之人,一見寧容華這般態度,他知道也不便再客氣,當下便取過了裝有玉馬的盒子。
“娘娘,御膳房的人來送燕窩了。”隨著心蕊的宣報,小太監端著燕窩走了走來。
“擱下吧,待會兒涼了本宮會食。”洛紫昕微微一擺手,小太監知趣地退出了到子,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路德全手中的盒子。路德全感受到這異樣的目光,手往後縮了縮,意圖藏匿,那小太監似首也注意到了他這種舉動,淡淡一笑便退出了房意。
“那奴才也告退了。”路德全躬身低頭,倒退著走出了宛寧宮。
這才走宮宛寧宮外,他便迫不急待地開啟那個盒子,拿出這個玉馬好好端詳了一翻,便是喜上眉梢,自言自語地說:“這下發財咯。”
“公公,想發財?”背後傳來細聲輕語,把路德全嚇得差點把手上的盒子掉在地上,急忙回頭一看,卻是剛才在宛寧宮送燕窩的小太監,不由冷下了那張臉。
“臭小子,胡說些什麼。”
“奴才小衛子,見過路公公。”那小太監正是衛驛軒,這會兒便向路德全行了個大禮。
“起來吧。”路德全昂起了下巴,一副高傲的神態。
衛驛軒站起身,指了指路德全手中的盒子,笑嘻嘻地道:“路公公,這好東西,值錢啊。”
路德全掃視了一下小衛子,傲然道:“狗奴才,沒聽寧容華娘娘說,那只是她的手工品,值什麼錢?得了,咱家要回皇上那了,你這奴才也下去幹你自己的事去,別沒事瞎扯。”
衛驛軒轉了個身擋在了路德全的身前,嘻皮笑臉地湊近他,說:“路公公,這可是和皇上太乾宮裡的東西一模一樣啊,您就真的不想發財?奴才能拿到比安興濤還要多的銀子。”
“你?”這會兒路德全算是上了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衛驛軒,似乎想從他身上讀出些什麼東西。
安興濤這個名字從這個小奴才的嘴裡說了出來,想必他也知道了些事情,只是他與那安興濤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