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每一樣送進來的東西都會嚴格檢查,儼然如臨大敵,倒是把洛紫昕給逗笑了。
“娘娘,奴婢那是以防萬一。”惜如一本正經地反駁主子的嘲笑。
洛紫昕微微一笑,這個時候卻見楚凌天拎著醫箱進了門。
“娘娘,是奴婢請楚太醫過來給娘娘診脈的。”惜如見洛紫昕臉上現出幾絲錯愕,便解釋道,“那天娘娘差點摔倒,奴婢這心裡怪擔心的,便請了楚太醫來看看。”
洛紫昕瞪了惜如一眼,意思是就你多事的表情,不過還是菀爾一笑,惜如的體貼,她還是欣慰的。
楚凌天微笑著點點頭,便給洛紫昕把了脈,稍後,便道:“娘娘可能是有些受驚,這些天需要多加休息,臣這裡開點安胎藥,娘娘喝了會好些。”
“奴婢就說嘛,還好有楚太醫。”惜如嘟了嘟嘴。
洛紫昕垂眉一笑,說:“如此便讓惜如親自去煎熬了藥過來,也省得這丫頭總是神經過了頭。”
惜如臉一紅,退在一邊收拾起了屋子。
楚凌天邊收拾醫箱邊笑了笑,說:“娘娘還是要多關心自己才好,現在宮裡三個宮裡的娘娘有了身孕,太醫院這邊也是顧暇不及,萬事還是得自己小心為妙。”
“三個?還有一個是誰?”洛紫昕微抬秀眉,心裡微微一頓,除了她和程才人,還有誰有了身孕,為何沒有聽說過?
楚凌天微微一怔,笑了笑,說:“是賢妃娘娘,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了,不過她說孩子三月前不宜張揚,所以吩咐臣不準向外公佈。不過剛才臣來這裡之前,賢妃應該已經向皇上彙報了,因為這孩子已然有三個月了。”
“連本宮你都瞞著。”洛此昕有些埋怨的語氣道。
楚凌天笑得有些靦腆,說:“臣也是剛知道,之前給賢妃診脈的不是臣。”
洛紫昕淡淡一笑,不過賢妃懷孕的訊息確實給她不小的震憾,突然讓她想起了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
那一日心蕊撅著嘴回了清陽宮,好像非常不高興的樣子,當時洛紫昕便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心蕊說:“之前奴婢去御膳房給娘娘取點心,正好遇上程才人的煙兒和賢妃宮裡的丫鬟宜淑在吵架,那宜淑實在說話太過分,把娘娘都說得一文不值,真氣人。”
洛紫昕輕哦了一聲,說:“怎麼說來著的,本宮倒有興趣聽一聽。”
心蕊見洛紫昕產生了興趣,便說了起來:“當時煙兒和宜淑就為了搶爐火一事爭得不可開交。宜淑就說賢妃娘娘的燕窩更重要,煙兒就說程才人的安胎藥必須按時吃。於是兩個人就吵起來了。後來,宜淑就說程才人的胎兒算什麼,又不是太子命,最多不過是位公主,有什麼了不起。煙兒便說就算公主也是大武國皇嗣血脈,半分耽擱不得。”
洛紫昕聽到這兒,笑了笑,說:“煙兒脾氣也太直,畢竟是賢妃的人,讓著點不就是了,為這事較什麼勁兒呢。”
心蕊鼓著腮搖了搖頭,說:“娘娘,你有所不知,那宜淑實在是仗勢欺人,說話時那眼睛就是往天上看的,哪把我們放眼裡,煙兒那是氣不過。”
洛紫昕笑著搖了搖頭,只覺得這些丫頭實在是小題大做,這頭,心蕊又繼續說了下去:“後來那宜淑是越說越過分,說程才人那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都成問題,說這安胎藥吃了也未必有用。當時煙兒就真的生氣了,差點就打了宜淑,後來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便上去勸架,誰知道那宜淑竟把氣往奴婢身上撒了過來……”
心蕊一時氣急,竟一口氣提不起來,直在那兒喘氣。洛紫昕眉頭微皺,說:“她說什麼了,怎麼把你氣成這樣,喝口水消消氣。你身子骨本就弱,別為了一點小事動氣,划不來。”
心蕊急道:“娘娘,您不知道,那宜淑說話真的很過分,她說娘娘您算什麼,別以為懷個孩子就以為升了天,還說娘娘太大膽,他們賢妃娘娘都還沒有子嗣,你們怎麼敢在賢妃之前懷上孩子。如今還不知道讓爐,說我們這些奴婢不懂尊卑。”
當時洛紫昕聽到這些話,只覺得這宜淑說話大膽,連賢妃都不敢如此放肆,她一個小丫鬟倒是厲害。
後來這事兒過去沒多久,那日皇后宮裡請晨安,賢妃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笑眯眯地說:“寧婕妤真是好福氣,皇上對你也是諸多關心,讓人好生羨慕。”
洛紫昕當時只是謙虛地笑了笑,卻聽那賢妃又說:“這宮裡懷上龍子的不多,皇上對皇子的事可是非常在意的,妹妹可要小心著保護好龍子,要為皇上開枝散葉呢。”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