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猶豫道。
洛紫昕淡淡地看著前方,那眼神幽幽的,看不出那深瑣其中的深意。過了半晌,才默然地說:“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她正準備回宮,卻在兀然間瞅見站立在樹邊的一個背影,那是屬於範安蓉的光芒。此刻她的目光正看著陸月諾和皇上遠離的方向,不過由於離得太遠,她無法看清範安蓉此刻的表情,但大抵也猜得出來一些。
範良娣!這一切都被你收於眼中,又會惹起多少風波?
作者有話要說:
30、豔舞風波(二)
聽說,皇上這二天一直臨幸了聽雨軒,就在第三天一早,宮裡便傳出了訊息,說是陸月諾被晉封為貴人。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洛紫昕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可是當她這天早上去乾寧宮請安時看見陸月諾跪在地上的時候,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她不由起了擔憂。
果然,皇后的語氣不再是往常溫和的樣子,略顯凌厲,道:“作為一個良婦,循規蹈矩是最重要的,要懂得禮儀廉恥。這後宮女子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個禮字。陸貴人,你可明白本宮說的意思?”
皇后這話說得已經算非常的露骨了,陸月諾又如何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她輕咬下唇,默不作聲。
洛紫昕尋了個座位坐下,看著皇后的眼神,想必是知道了那夜月諾以豔舞吸引皇上的事了,這宮裡哪有不透風的牆。
皇后見陸月諾半天不哼聲,臉色更沉了一些,說:“皇上是九五至尊,龍體金貴,妖邪不入,也希望往後陸貴人可以收斂一下自己。”
陸月諾畢竟臉皮子薄,皇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明顯的警示,多少讓她下不了面子,臉上現出層層紅暈,微微垂著頭不敢多言。
可是陸月諾越是這樣,越讓有些人按捺不住,賢妃便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人,說:“還請皇后娘娘多多寬容,臣妾聽聞陸貴人家住宣州的浣溪村,那兒的民風就是喜歡跳這種舞,想必陸貴人只是一時沒有適應過來罷了。”
此言一出,周圍便有了一陣極為輕微的細語聲,大抵是一些嘲笑。便是坐在洛紫昕身邊的明妃和柔嬪二人的竊竊私語也是意指陸貴人出身低賤之類的諷刺之語。
果然,陸月諾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準確的說應該是惱羞。皇后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她,賢妃又在璉加油添火地拿她的身世作文章,心裡可說是窩火到了家。
皇后點了點頭,說:“賢妃這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了,陸貴人可是前禮部尚書陸尺安之女?你爹雖被貶至宣州,但也是做過禮部尚書的人,作為他的女兒,怎麼也應比別人多懂一個禮字吧。陸貴人,本宮可有說錯?”
“皇后娘娘教諱,嬪妾會銘記在心。”陸月諾叩首,心裡可算是怒到了極點。
洛紫昕在一邊聽著,心道,皇后當眾如此羞辱陸月諾,必定是有人惹了妒火,這月諾若不懂得收斂的話,怕是會成為第二個宋含香。
“這樣最好了,不過,為了讓陸貴人學得更深透一些,本宮就派林嬤嬤去聽雨軒,好好教教你禮儀吧,這三日你就不用出門了。”皇后道。
這分明就是禁足令,一個才受皇上恩寵的妃子受到皇后如此的禮遇,恐怕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吧,除非皇上可以為了她去駁皇后的面子,不過就看陸貴人這樣也不像。所以大夥都有了些興災樂禍的心思,在一邊看著好戲。
陸月諾這回算是吃了癟,戰戰兢兢地接了皇后的旨意,默默地退在了一邊站著,連座位也不敢沾,皇后也是視而不理,似乎是有心讓她受些教訓般。這一屋子人都坐著,唯有她一個人站著,倒顯得特別突兀。
洛紫昕看到兒,心中這便知這事兒必是範良娣告的狀,暗自冷笑,心道,範安蓉,你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想出手了?就知道不會是一盞省油的燈。
範良娣輕咳了一聲,似乎是在打圓場似的,說:“其實陸貴人也不過是想展示一下才藝吧,這舞跳得這麼好,也真讓人羨慕。”
這話一出,洛紫昕卻有些不明白了,她這會兒又來圓場,她應該不是這麼善意之人吧。
果然,範良娣這又開了口:“不光是陸貴人,聽說寧芳儀的才藝更好呢。”
這話峰一轉,竟轉到了洛紫昕的頭上,倒是令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聽說寧芳儀與陸貴人在入宮之前便是舊相識,而且兩人都如此有才能,倒是羨慕人呢。”範良娣露著贊色。
這一句話一說,洛紫昕頓時醒悟,原來這範良娣因為妒忌陸月諾得了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