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回頭,步妃煙的身影早已看不清楚。
“呸!賤婢!本殿方才聽到她的尖叫,是不是你推她落崖的!”北堂夙看了看雪地上的腳印,深淺不一,難以判斷,於是他惱羞成怒呵斥道。
“主公,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心悅現在才知道步妃煙這是連死都不放過她!她真是被她給害慘了!
“踏雪,你隨我下崖底去尋她,你們幾個在上面等著!哼!”北堂夙催促踏雪一起飛身下去尋步妃煙。
“心悅,你怎麼可以當面做這種事情?萬一主公找不回步姑娘,你就等著被杖斃吧!”心雲看著妹妹心悅,恨鐵不成鋼的感嘆道。
“姐,那女人死了才好呢!”對,最好摔死!心悅的眸底快速的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你——”心雲被她氣得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
“主公,這裡是寒潭,步姑娘摔落下去,不死也會被潭水給淹死的!”意思是步妃煙她毫無生還的可能!
此處是古馬棧道的下方,前邊是東菱江,江水寒冷,緩緩的形成一旺寒潭。
“讓開!”北堂夙喝道,自己雖不善鳧水,但畢竟還算是會一點又有多年的武功根底,便是下水也不會危及性命。
“主公莫要親身涉險,請讓小人下去吧!”踏雪固執地不肯讓北堂夙涉險。他被太子北堂晏派來北堂夙這邊,就是為了保護北堂夙的安全的。
此時,寒潭上方的冰水流得更急,前方隱約能聽到雷鳴般的轟響之聲,踏雪大驚失色,也顧不上禮節,拉住北堂夙,急道:“前面是瀑布!”
“可是本殿看到她的裙角了!”我必須救她!北堂夙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北堂夙一把推開踏雪,縱身跳下河,一運氣向寒潭深處游去,順著水流,向前方奔騰的水流浮去,北堂夙猛吸口氣,扎進水裡,水下的流度要比水面平緩許多,藉著水流的速度,雙腿用力划動,加速前遊,終於抓住了步妃煙漂浮在水中的裙襬。
踏雪連忙拋了一塊浮木給他,於是他爬上浮木,將她擁入懷中,她的身體比潭水更加冰冷,臉凍得青紫,唇色慘白,毫無血色,這讓北堂夙心中一緊,貼上冰冷的臉,直到感覺她鼻息間微弱的呼吸,他才鬆了口氣。
踏雪已經叫來了隨行的暗衛,此刻他們眼見北堂夙抓住浮木,於是他們忙將手中的繩索向他扔去,想把他們拉上岸來,踏雪將繩索綁在身上讓另外一名暗衛拉著,下水來接應他們。
轟鳴之聲越來越大,前方已經隱約見到水流飛濺形成的白霧,河水也越加冰冷,徹骨的讓北堂夙咬緊了牙根。
“步妃煙,我不許你死!不許!你還還沒有成為我的女人呢,所以我不許你死!”北堂夙對著步妃煙大聲吼道。
這麼悲涼的聲音把踏雪他們都給叫愣住了,然而那心悅在心裡很是開心,暗道賤人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北堂夙一手抱著步妃煙,一手費力的想抓住暗衛扔下來的繩索,無奈,河水冰冷,流速也快,加之他水性太差,難以像在陸地上一樣靈活,眼見前方瀑布漸近,雷鳴般咆哮響徹雲霄,眾人都急得直冒冷汗。
“主公!”踏雪費勁的靠近他們,手上拿著繩索,見北堂夙注意到他,大聲喊到:“抓住繩索!”,說完,用力將繩索向他拋去,他離得最近,繩索扔去,北堂夙沉著氣,穩住身形,伸手牢牢將繩索抓在手上,暗衛們這才放心,於是忙一起用力拉起繩索,要把他們拉上岸來。此時離瀑布不過幾米的距離,當真是千鈞一髮,危險之極!
北堂夙鬆了口氣,由於距離瀑布太近,河水流動的速度加快,異常的冰冷,他只能藉著眾人拉動之力,抱著步妃煙就要向岸上游來,水流的衝擊和浮木的拉力,岸上暗衛雖然拼命拉動繩索,北堂夙他們卻仍然一點點滑向洶湧的瀑布。
眼見情勢危急,仍漂在水中的踏雪急紅了眼,大聲懇求道:“主公,求你放了步姑娘吧,如果不鬆手,連你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踏雪,住口!”北堂夙冷冷的暼了踏雪一眼,繼續奮力像岸上游去,頭髮也被雪花落溼了,混合著汗珠一起浸透在水面上。
“嗯……好冷……”步妃煙嚶嚀了一聲,額頭很燙。
北堂夙聞言將步妃煙抱的更緊了,當他奮力抱著步妃煙上岸再次飛掠上古馬棧道時,他已經筋疲力盡了。
五日後——
“煙兒,醒醒!”誰的聲音沙啞又粗魯,溫暖但粗糙的手毫不憐惜的拍打著她的臉頰,硬生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