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不耐再看她“表演”，便問舒餘昕：“大哥和表哥怎麼會突然來杭州的？”二人進到聽雨苑便一出接著一出的鬧，她都還來不及問他們的來意

“南方的冬天比京城暖點，我是過來養身體的，順便來看看你，還好我來了。”舒餘昕已有所指的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母子倆。

“我是來湊熱鬧的，姨母在城郊購了一座溫泉莊子給子墨養身體，我也來看看。”顧少堂插嘴道，

舒暢知道大哥舒餘昕雖然在京城名聲在外，可惜打小身體就不好，從孃胎帶出來的毛病，請了宮中的太醫也不能除根，母親怕他承受不住科舉的累和苦，堅決反對他參加科舉，因而舒家大公子雖然是狀元公的嫡長子卻一直養在家裡。

056　終於離開了

舒餘昕的身體比一般人瘦弱，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舒暢對這個大哥的印象很好，便有些擔憂的問道：“大哥，你的身體還沒進展嗎？現在犯病的時候還有那麼難受嗎？”舒暢不知道他得的什麼病，聽紅玉說大哥一旦犯病就會全身發寒，然後陷入昏迷，太醫稱其為寒症。

舒餘昕笑道：“我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兄妹倆正聊著，白嬤嬤便帶著幾個包袱出來，道：“大少爺，老奴帶了一些小姐常用的東西，另有一些大件的傢伙以及小姐庫房的嫁妝，還請大少爺拿出個章程。”雖然舒家並不缺錢，不過白嬤嬤也不想便宜陳家那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先放在這吧，過兩天再派人過來取，諒他們也不敢昧下暢兒的嫁妝。”舒餘昕道。

白嬤嬤點了點頭，又聽得顧少堂嚷道：“既然收拾好了，咱們就趕快走吧，這破院子本少爺可待不下去了。”

老太太見自己的哭鬧完全無人理會，也明白舒暢已經不是她可以隨意拿捏的人了，心裡很後悔以前那樣對待舒暢，不過做都做了，只得哭喪著臉走到舒暢面前，向她鞠了一個躬道：“暢兒，以前是我們陳家對不住你，你看在老太婆的面子上算了行不行？”

老太太臉上的表情又是後悔又是哀慼，懇求地望著舒暢，哪怕有一絲挽回的餘地她都不會放過。

舒暢盯著老太太的老臉半晌，然後才開口道：“看在你的面子？老太太莫不是忘了半個時辰前你好說我邪風入體，要請什麼真人看看呢？論到作踐，老太太可不會比陳清理做的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賣你面子？”說完不再理陳家兩母子的反應，直接對舒餘昕道，“大哥，我們走吧！”

老太太眼睜睜地看著舒餘昕帶著舒暢和幾個僕人離開了聽雨苑的大門，而陳家的僕人沒有一個敢上去攔的，陳家可不敢連舒、顧兩家的大少爺都硬留在這兒，陳老太太一口氣堵在胸口，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聽雨苑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哪裡還有人顧得上離開的舒暢。

舒家跟來的僕人丫鬟大多數先去了溫泉莊子收拾，因而門口只有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是載著舒、顧兩家少爺來陳家的，舒餘昕留了二管事幫忙給白嬤嬤等人安排馬車，而自己則和舒暢、顧少堂先坐車前往溫泉莊子。

這輛馬車是舒府專門安排給舒餘昕的，裡面全部鋪了厚厚的地毯，馬車裡格外的寬廣，甚至還設有一個半人高的小書櫃，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書。

顧少堂一上車就盯著舒暢看個不停，舒暢被他的眼神弄地很不舒服，便沒好氣的問道：“表哥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是我的臉上長花了嗎？”

“啊！”顧少堂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等將車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然後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哪裡不對勁嘛？以前你的嘴皮子可沒這麼麻利，碰到一些小事就會哭，今個兒怎麼轉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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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玉泉山莊

舒暢有些心虛，抬眼看了一眼顧少堂又望了一眼舒餘昕，見二人眼中只有疑惑沒有懷疑，稍稍定了定，捏了捏拳頭才正視著顧少堂的雙眼說道：“表哥，以前那個柔弱，碰到困難只會找爹孃的舒暢已經在陳家死了，兩年了，陳清理和陳家一點一滴消耗掉我對他的愛意，自從三個月前的那場大病之後，我也終於認清了，陳家之所以會這麼待我就是認準了我柔弱不會反抗，在地府轉了一圈回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即使家裡不再接受我這個和離的女兒，我也會想方設法的離開陳家的。”舒暢說著看向了一邊的舒餘昕，發現了他眼中的認同，心裡一鬆，語氣便柔和了幾分，“還好大哥今天來了，而且無條件的站出來支援我，大哥謝謝你！”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