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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且回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我心頭還是兜了諸多疑惑並不能解,聽她如此說著,便跟著點點頭:“也是哈。”爾後看著她笑笑,隨口起了個附和,便又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再不敢去看簇錦一張臉上掛著的是什麼樣的表情了!

我匆匆轉身,沒回頭的撂下句:“那我先回去了!”後就提起裙襬這一路闊闊的順著小道往回跑。

一路上花葉瑟瑟、柳木蕭蕭,一任這景這風再怎生的撩撥疊醉,也抵不過我內心深處這一灣輾轉糾葛!直到回了偏處殿閣的處所,我看到那花期未過的兩盆雪白並著輕玉色的茉莉花時,內心這被攪亂的心湖還是止不住的浪濤跌宕!

我登時就起了個釋然!其實這段日子我之所以過得這麼昏昏惑惑,有一多半是因了霍清漪的緣故。

那日他的拂袖離開,或多或少的成了我心裡的一個梗,即便這個梗連我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清晰明白,但我卻是最在乎的,我怕他當真會因了我的一次錯誤自此後便與我、與這錦鑾宮慕虞苑徹底的撂開手去不再管顧!

但今時他卻透過簇錦送了兩盆茉莉給我,至少這位一向高潔正派、袍不染塵的國舅爺他沒有就此再不理我了……這無異於潛移默化間就疏解了我那道梗!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為複雜且深厚的糾結!

他的態度怎麼看都有些莫名,分明是我有愧於他,他卻又在這個時候給我送花……那麼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他是在不動聲色的向我施加壓力,讓我羞、讓我恥、讓我無地自容,還是向我彰顯他的寬宏大量、表明他在心裡已經原諒了我?

不明白了,越想便越覺的自己被籠進了一大灘霧水當中!越想【文!】越是頭【人!】疼難耐,這【書!】感覺就【屋!】像有人舀著鋼針一下下的刺激著腦膜,偏生是不輕不重,叫你舒服不得、又偏不能登時便死了去!

一陣幽幽的芬芳氣息漫溯入鼻,夾雜著薄薄的涼絲絲的幽然。我回神,凝眸瞧著眼前這兩盆悅目可喜的茉莉花,不由微嘟了嘴唇。後無奈的搖搖頭,將這兩盆花逐一擺放到臨著軒窗通風又能承到陽光的小沿處,瞧了瞧後又以水瓢澆了少許的水。

我這麼個不知憐春惜花的人,現下卻是叫我侍弄花草!若給了傾煙興許她會歡喜,但放在我這兒,卻只會叫我瞻前顧後惹了這一通的怨愁出來!

真真是作弄的很,作弄的很吶……

唉!

☆、第三十二話再託國舅

我從來就不喜歡把心裡的事兒藏著掖著的讓它經久都見不著光,然後再慢慢兒的,一點一點的生出發黴的腐朽味道來!如是,但凡有機會,我都是一定要把那些個陰霾、那些個糾結給尋了法子抖平順了。

這鎮日鎮日的,為了傾煙的事兒、花魁的事兒、還有霍清漪的事兒,我這個人所揹負著的累累負重連自個都不知該如何去算計了!起先還可以佯裝無所謂的儘量坦緩著心態去隱忍,但到了後來便越發的發現這隱忍已經到了一種幾欲發狂的極限,再忍下去的話我就非瘋即傻了!

這些個亂亂紛紛,必須有一個了斷……

我支使碎銀子順著人脈打聽到了霍國舅爺今兒會進宮,算計著大抵會是在皇上下了早朝之後。

便起了個大早,著了件清清爽爽的白底兒墜大瓣蘭花的宮裙,將昨晚才洗過的一頭飄著髮香的青絲堆起來挽了個元寶髻。容顏規整就好了,我也沒那心思精心打扮,便又隨手將那窗稜子前綻得大好的雪玉色茉莉花並著枝子折下一根,將這串著香噴噴的碎碎花朵的枝子又分成幾截,爾後對著髻邊就簪了上去。

如此一切妥帖後,對著菱花鏡面,我居然也起了類似於“顧影自憐”的一通纏綿情態!宮裡頭見慣了死死板板的裝束,似我現下這般看起來有那麼一些兒個魯莽的頗不規整、不莊重的扮相,入在眼裡倒是別有著一番風味的!

只是這若要被傾煙亦或簇錦給撞見,則必定會對那茉莉心疼的無以復加,一疊聲兒的叱我責我胡亂騁心性的禍害花草。這便是價值觀念的不同了,我便是這麼副隨性而為、順心而走的不拘小節慣了的樣子,當真惜起花來的時候必定連碰一下都怕驚了微憩的花魂,而性子一來也難免會就近取便的一如這當下。

若有一日我也學會了收斂性子雕琢情念,那妙姝也就決計不再是妙姝了!

初秋的溫度漸漸變的有那麼些個薄涼,我臨行前順手取了件短襖往肩頭一罩,就去那入宮見駕必經的觀景苑小道想著截住霍國舅。

一路有迂迴的天風打散了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