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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晚飯,是在老王妃的院落中擺設的,來的都是高官皇族人,程芳如一個也沒認得,只安然地坐在角落,張得一副難受,落寞的臉,偷偷把殷寞寒的臉孔刻印在心底,想來這一別,三年後再見了,她必須得回來,回到這裡,才能離開,回到原來的時空。

回到起初居,就讓蘇寧悄悄出門,待到夜靜更深時,再來個裡應外合出發。

在閉目養神間,卻沒想到迎來了吳玉蘭,那天在老王妃處被孫桑葉指出她懷孕後,就沒有再見到她,卻沒想時隔半月,她會走上門來。

可能是因懷孕的徵兆,人瘦了一大圈,臉色備顯蒼白。讓她坐到房內,吳玉蘭瞧了瞧,房內並無第三個人,才露出痛苦的神色道:“王妃,玉蘭有事相求。”

程芳如笑著說:“懷孕的事我可不懂,你要是想知道這方面的事,還是去問豔姻好些,或者孫姨……”剛想說出的話,才知道已該改口了。“或找孫桑葉問問。”

兩人各帶著心事,並沒有因今晚是自家男人再娶一個孫桑葉而感到該有的氣憤和落寞。

“不是,我來找您不是為了那些事。”

見程芳如帶著疑問的眼光,繼續道:“我知道王妃您一向有主見,處事有膽略。我是想你幫我出個主意罷。”

“你有什麼難題?”不會是想有了孩子也要做王妃吧。

面對程芳如直接,吳玉蘭猶豫著,低下愁苦的臉,聲如鐵針跌落一樣響。“孩子不是五爺的。”

程芳如還是聽見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不是他的?那是誰的,你……”

她說不下去,想象不到一向靜默的吳玉蘭會做出這種事來。莫怪當天孫桑葉說出她懷孕的事後,她與殷寞寒的臉色都不對,殷寞寒又是怎麼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入府這大半年來,王爺從來沒有碰過我,甚至沒有到過我房中,……”

“我夜半聽到你彈琴,與你相坐談心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有個男人來過,他就是孩子的爹,對嗎?”程芳如隱約猜得出是誰,怪不得她錯認是殷寞寒了。

吳玉蘭點頭承認。

“你跟他來往多久了?”

“也沒有多久,以往他沒回來時,我都是一個人自彈自樂,可有一天晚上,在我彈琴時,就有一種簫聲悄悄伴隨著,往後的每天晚上我的琴聲都有他的簫聲伴奏著。甚至有時我故意不撫琴,他也會拿簫獨自吹奏,這讓我很為他感到難過,於是,每一晚,我都撫琴,他弄簫……。幾個月下來,我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以琴交情。可是有一天晚上……”吳玉蘭深吸了口氣,儘量調適自己的聲音不至太激昂:“我的琴聲再也引不起他的簫聲,我帶著失落的心情,沿著平時發出簫聲的地方去尋找那個人,在一涼亭處,我看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二王爺,殷寞遠。當時,他的簫已跌落在他的腳邊,衣服有些凌亂,眼神是憂鬱的。看到我後第一句話說:‘你來了!’這讓我以為他一直在等我,於是我端到他身旁,迎著一股濃烈的酒味,撫著他糾結的眉睫時。他……他就把我撲倒在亭下的草叢裡,吻就像雨點似的落到我的臉上,脖子,身上……,我連爭扎的力氣都沒有,渾身顫抖,已經被嚇得叫不出聲來……”

說到這裡,吳玉蘭已經陳述不下去了,痛苦地咽哽著。

程芳如輕拍著她的背。令其緩過氣來。

“孩子就是這樣懷上的,對嗎?”

吳玉蘭握臉點頭。

“他就沒有再來找你了嗎?也沒有給一個說法?”程芳如想象不出殷寞遠是如此禽獸的人。

吳玉蘭從抽泣抬頭,淚眼婆娑,可憐兮兮地道:“他根本不知道是我,因為在過程中,他一直在叫別的女人的名字。”她突然激動地抓著程芳如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道:“原來他心裡一直有個女人……”

“你在介懷他心裡有另一個女人,所以就一直沒有去跟他說起這事,而他卻在當晚喝醉了,醒後什麼也記不起來,事情就一直就這樣拖著,直到現在懷孕,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就來找我?”

“是的,如果我肚裡的孩子被指不是王爺的,必被殷府家法,冠上個不貞潔的罪名,孩子怕也保不住,可是我現在說出去孩子是寞遠的,必會弄得個亂倫的罪名,雖然事實上王爺從來沒有碰過我,也會為殷府蒙羞。”

“殷寞寒沒有找你談話?”程芳如問。

吳玉蘭望著她搖頭。

“他在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情況下,也沒有對你提出疑問,這是為何?”

“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