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屈服地娶過天峰閣的雪們,她壓根就沒想到過自己會嫁給方斂凝。
方斂凝的牙根有些癢癢,“你不要我娶你,那還來比武?!”
“慣例嘛,”漫雪優雅地聳聳肩,無所謂地回答,“為了師尊、師父們‘對愛情的好期待’,做徒弟的我也復走走過場。”
這任的天峰閣儲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氣急而笑的方斂凝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改口,看她有什麼反應,但可以估測——她百分之九十九還是一臉的無所謂,她怪異的程度絲毫不遜於那隻肥兔。
天峰漫雪繼續依照慣例,從纏胸長帶中掏出一個小巧的蓮荷包,倒出一隻耳箍,上面裝飾的五玉閃耀著熟悉的冰冷光芒!
自己也逃脫不了敗者的宿命嘛,方斂凝深吸一口氣,他是“完無缺”的方家人,敗在年輕子手下的羞愧、被忽略輕視的難堪、喪失選擇配偶權利的恥辱、對自己無能的憎恨……
全部的全部要埋在心底,冰封住也好,腐爛掉也好,人前的方斂凝必須是瀟灑的,超脫榮辱,他咬著牙,閉上眼睛,笑容依舊保持著。
好殘忍——!牆頭上看武打片的司音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但好奇心讓她從手指縫中望過去。
雖然炕清那個雪衣把什麼東西弄到了方斂凝的耳朵上,但她可以看到有鮮紅的血順著他的耳朵上滴落下來,這樣血腥的場面讓她想起在鐳射打耳孔出現以前,人們自己在家裡用繡針扎耳孔的場景,看上去就很痛。
的疼痛還是其次的,這種行為和給奴隸打烙印、給罪犯刺青沒什麼區別,司音惡狠狠地撕咬著手中的雞大腿,這是對人格侮辱、一種強權對弱勢的壓迫!
方斂凝居然只是咬緊下唇,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連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司音不知為何聯想到了史書上臥薪嚐膽的勾踐,這位方家大哥也不是什麼省幽燈!
邊吃邊觀戰、悠閒得不亦樂乎的司音顯然忘了還有一個叫“從天降”的名詞,厄運神在不知不覺中對她丟擲了致命的“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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