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安心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日後有事就來和二叔說。”
“好的二叔。”慕千雪回以淡笑,眸中仍清冷,隨後轉身欲走卻聽到二叔又喚道:“千雪。”
“嗯?”慕千雪回過半個身子道:“怎麼了?”
“你一路是到這裡暗衛護的周全,如今到了府中你再不需要暗衛了,二叔會將你護的周全的。”他聽聞她要來,心中一面盤算一面卻詫異她一個女子如何安然到京都,隨後只當都城暗衛主軍實力強勁,也打定了心思一定要舀到手,此刻他又不好直說,唯有婉轉表達,但希望她明白。
“嗯,多謝二叔,過幾日我便招齊了我手底下的暗衛軍給二叔管制,畢竟我一個弱女子,而且是戴罪之身總是不能做好什麼的,唯有麻煩二叔了。”慕千雪順著他的話說,手卻藏在袖裡握緊了。
二叔走近兩步,瞧著她的側身,淡聲道:“不麻煩,你的事就是二叔的事,不要說什麼麻煩。”
“好了,我就不打擾二叔看書了,就先回去了。”慕千雪側眼瞧二叔點頭,才回轉身子往外走。
二叔瞧著慕千雪離去的方向,突然面上一抹冷笑:“早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浪費我這麼多唇舌,竟然還大言不慚說要報仇!”
這一日可謂高興,一直到就寢了竟然仍不能入睡,一想到以後獨攬大權指日可待就睡不著,於是乾脆起身飲酒,這幾日忙於算計侄女都未能有心思暢飲一番,此刻輕鬆了想起了那平日裡每晚都要小酌一杯的老酒便嘴饞了,只是不知為何海量如他,今日卻一小杯便讓他醉意襲來,倒桌而眠,不省人事。
直到第二日清晨淑華來喚他,才一下驚醒坐立起來,望著她以及她身側的綠蘭和初柔還有那一眾丫鬟,攏眉道:“怎麼回事?”
淑華挑了挑眉道:“老爺昨日說睡不著要來飲酒,最後竟在這睡著了都不知道,我一大早起來見你不在還以為你去妹妹房裡,就去找,卻沒找到,後來妹妹與我一同在這找到了老爺。”
二叔聞言,攏眉沉默,回想起昨夜,卻聽綠蘭道一句:“早上我聽下人說老爺出去了啊。”
二叔聞言眼睜大,一瞬立起,下意識摸了摸腰間,出城的令牌不見了,眼中立即升起怒意,冷冷道:“看來我是小看了我這侄女,她能走到這裡絕不僅僅是因為暗衛。”
隨後大喝一聲:“來人,傳我命令,將慕千雪抓回來。”說話間已走到門口:“更衣,進宮!”
北國國君僅在數個時辰後便調集了大量計程車兵要抓到慕千雪,但均無結果,只能被攔在通郡之外。
通郡不但是各諸侯國與都城的交界地,還是各國質子居住的城,不能隨意帶兵進去,若要進去必須拿到所有諸侯國以及雲帝的通關文才行,否則無疑例外全部都要被攔在外面不能進去。
慕千雪昨天一回到房內便喚來陸言吩咐並部署好一切,隨後便讓旭兒去將二叔迷暈,並透過陸言將蘇禾換出來之後就連夜離開了京都。
後來也先一步逃離了官兵的追捕,進到了通郡之內,她之前去北國只是為了她要將那些話說清楚,然後離開,但去了之後卻發現了許多原來不曾知道的事,原本只是想不要連累親人才好,以後她會讓自己一點一點強大起來,靠自己一步一步完成父親的遺志心願以及報仇。
沒想到的是將之前面對各諸侯國分家家主派來的人的那意圖看的更加清楚,雖然險些出不了北國,但她也覺得值得了,只是她一想到親人們如此的決絕就覺得寒心,若都城相國府的事情事發之時,在其他諸侯國的宗親都能出面做一些什麼,父親恐怕不會死,因為雲帝還是很懼怕各國的勢力的,但事實是沒有,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相國府淪亡,然後在想盡辦法來謀取權利。
此刻慕千雪對那些所謂的親人已經死了心,日後也打算和他們劃清界限,她不會再去其他的諸侯國找那些長輩了,因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日後面對他們慕千雪只能選擇忽視,她不知道應該再用什麼其他的方法去面對,
好在二叔似乎並不知道關於傳位詔書的事情,那些諸侯國國君也不知道,除了他們的不做為,她覺得應該再沒有做其他什麼,至少她現在看是如此,也慶幸是如此,否則她再找不到什麼其他的理由去原諒以及忽視他們。
通郡城郊一處破廟,想找一處好地方,但因為有蘇禾在而放棄,此刻是先保住他的命比較重要。
破廟內,陸言在一旁站著,蘇禾躺在打掃過的地上。
慕千雪和旭兒將蘇禾的傷勢重新檢查了一遍,隨後兩人對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