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屋內,公子隨意。”說罷轉身離去了。
皇帝放眼看院中,無人,朝著屋內走去,三間連在一起的房舍,依舊無人。
“雪妹,你在哪兒?”論血親慕千雪算是皇親,他一面往外走一面道:“雪妹,我來了你怎倒不出現?”威嚴掩藏,與以往她每每到宮中那般親切的喚著她雪妹,但此時在宮外不便自稱朕。
“皇兄!”慕千雪嬌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皇帝一怔,剛才從那房屋內出來並未見任何人,這院子有問題,來不及多想,只提高了警覺,他轉身見那一身黑衣斗篷。
“是雪妹麼?”皇帝攏眉,疑惑。
“是我,皇兄!”慕千雪將斗篷脫下,閉月羞花之容,清麗脫俗的氣質,烏髮如瀑,碧玉步搖斜插入髻,著華美的藍冰絲綢的衣裳。
皇帝瞧著她,只覺著比起以往的她多了分清冷,但似乎更加美了,宛如九天仙子下凡塵。
“雪妹,你要見朕來宮裡便是,為何要到這風雨樓來?”皇帝朝著她的方向走著,想將距離拉的近一些,見她喊皇兄,又見這半晌四下都無他人便以朕自稱,但依舊將威嚴藏的密實,生怕嚇走了眼前的人兒。
“我怕皇兄要殺我!”慕千雪黛眉皺起,惶恐模樣,一面退一面道:“皇兄請留步,否則我就走,再不見你。”數步便已退到屋舍的門口。
“雪妹別怕,朕不會傷害你。”皇帝溫和的笑,依舊往前走著,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兒臉上那抹惶恐而卻步,絲毫沒有要遷就的意思。
“我不信!”慕千雪瞧著他,壓下心底的恨意,面上掛上兩行清淚期艾說道:“我相國府上上下下一百一十二條性命如今全部都不在了,這都是拜皇兄所賜,若不是我逃了出來恐怕也成了刀下亡魂。”輕拿出絲帕擦乾了淚,但仍擦不去惹人憐愛的嬌柔。
“雪妹,你聽朕解釋,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皇帝攏眉緊走兩步,卻見她一個退步進到那屋內,心裡對那屋舍有些忌憚便在門口卻步:“朕也是被逼無奈,你不能怪朕。”
“皇兄乃天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還能逼得了皇兄?皇兄莫要在哄騙我!”話音未落,屋內的有了光亮,光亮透過窗紗照到院內,讓四周都不再暗淡。
皇帝瞧著屋內地上那抹淡淡的倩影,知道她就在門口不遠處,只是他在這裡看不到而已:“雪妹這話說的不對,如今流雲之帝的地位不再似百年之前,各諸侯國與流雲國周邊強國均對朕虎視眈眈是眾所周知的事,若不是有相國大人扶持流雲國也撐不到今日,但如此朕又怎會謀害相國大人呢??”
“皇兄的意思是各諸侯國國主逼的你?你迫不得已才會下旨抄了相國府?”慕千雪的倩影往裡走了一步,只留下一半影子。
“是的,雪妹!就是他們逼的朕!他們逼朕下旨殺相國大人,若朕不答應他們就會聯手將朕抹殺,將流雲國全部掌控。”皇帝有些痛心疾首,但那眸中的銳利卻依舊沒有減弱半分,那眼神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刻意掩藏而減少半分。
“可是。。可是相國府不在了是事實,那些無辜的生命被皇兄殺害了也是事實。”慕千雪依舊期艾說著,那抹淡影已完全不見:“皇兄,我好恨!”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但語調依舊嬌柔。
“雪妹要恨就恨朕,是朕無能連自己心愛的臣子都保護不了。”皇帝長嘆一聲又道:“失去了相國大人如此忠心愛國的臣子,朕的心裡也不好過。”眼睛掃了四周,也掃進了睦中能望進屋內的一切。
突然,慕千雪再沒有說話,且似消失了一般再沒有任何動靜。
皇帝等了半晌依舊無人無聲,便環顧四周發現天已大黑,而最奇怪的是這院中除了屋舍內的燈光照亮的尺許地方能看的清楚,其他的地方均黑暗一片,他突然覺著這裡很詭異,似乎隨時都會有危險的感覺,只有眼前這屋舍才是最安全
皇帝攏眉又瞧向前面,發現眼前的房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方才來時也進去過似乎沒有什麼危險,慕千雪的突然出現約莫是屋內有暗門。
風雨樓外已有喬裝過的重兵包圍,暗中還有武藝高強的侍衛會扮成商人進到風雨樓內接應他,若進去應該不會有什麼,面對慕千雪他一個天子自然不會怕,而眼下不能讓慕千雪跑了才是重點,皇帝略略一想,便再沒有猶豫進到屋舍內,卻發現不知合適這內裡竟變了個模樣,桌椅都不見,且變成了一個假兩間的房屋,那最牆邊有一道小木門。
皇帝攏眉,小心翼翼走兩步,發現沒有可疑之處,便往那道木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