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交織的氣體不斷地流竄,擾亂她本就弱的氣息更加絮亂。
這些御醫對此女的病卻是束手無策了,可以說此女尚有一口氣在,人卻已經在鬼門關了,若不是他們用了各種藥材吊著她最後一口氣,恐怕此女早就死了,但即便如此,此女怕也活不過兩日了。
夏侯輕坐在床邊望著一直沉睡著的慕千雪輕聲道,“雪兒,你說說話,有沒有好些了?”
慕千雪沒有任何反應。但神色黯然的很,似乎是睡的很安穩。
#炫#門外有侍從進來,宮女進來通報。“太子,管侍衛有急事相告。”
#書#“讓他進來。”夏侯輕保持著動作淡聲道。
#網#宮女出去喚侍衛進來,自己退了出去,夏侯輕下了命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允許進來。御醫也都是隨時候命,他不在時只需要一個人伺候,他知道她如今最是喜歡清靜的。
“太子。”管侍衛進來跪在屏風外,雖然有屏風隔擋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他依舊是低著頭。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夏侯輕淡聲問道。
“相國府一事是慕家的二爺主導,雲帝以及各諸侯國君主都只是幫兇。而云帝也只是其中一個,並且是被利用的,他似乎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幫他。
通郡的百香坊那日的內亂是一個名叫香琴的丫鬟突生異心而導致的,究竟是為什麼卻沒有查到呢,這事屬下問過風雨樓的人了,他們也都不知道,而那丫鬟自那日之後也不知所蹤了。”管侍衛淡聲回道。
“沒了麼?”夏侯輕心緒轉的飛快。在腦中整理著這些資訊。
“沒了,再就是太子所知道的這些了。”侍衛說道。
“繼續派人盯著慕二爺丞相一家。以及各諸侯國以及雲帝那邊的動向。”夏侯輕冷聲命令道。
“是!”管侍衛領命而去。
夏侯輕劍眉略皺,望著慕千雪,又似沒有望著她,只沉默著,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這慕二爺竟然會是這幕後黑手,不過他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並沒有太吃驚,只是覺得很費解了,但這個慕二爺如今卻是不能在縱容了,若他想要掌控一切,就必須先掰倒他。
慕二爺當初將他收留估摸著就是別有用心,怕是早就知道他是皇室血脈,直至以為完全控制了他,而且將一切的事情理的很順,至少讓外人不起疑,才讓他認祖歸宗,回來以後卻暗自將他變成了傀儡,利用他上位,
父王亦是被當作是傀儡,只不過有一小半的兵權在手,長期與慕二爺周璇,想盡了各種辦法才保住這一小半的兵權,但也因憂心過慮長時間臥病在床,
好在,父王將計就計讓夏侯輕當了北國的儲君,而且暗自的部署好一切,私下裡與夏侯輕打好掩護,裡應外合做的滴水不漏,搬回了一點點局面,
如今朝中的官員有一半是支援夏侯輕和父王他們這邊,另一半依舊是維護慕二爺。
但僅僅是能與慕二爺勢力持平,不會在如以往那般被動也已經是很好了,再加上夏侯輕與風家和晉國的勢力交好,儘管風家是中立的,但如此也可用震懾住慕二爺的狼子野心。
夏侯輕心中略略回憶這些年了的忍辱負重,才換來如今的還算太平的日子,但這慕二爺竟然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做了這麼多事,最可怕的是竟然能夠算計的讓其他諸侯國以及雲帝都成為了他的棋子而不自知,不過又有誰會想到那都城的相國府一家上下竟然會被自己家的人害成那樣呢?
但,無論怎樣,這慕二爺是留不得了,起碼不能再大意了。
夏侯輕忽然想到了這些問題,再坐不住,出了側殿。
“進去看看慕姑娘怎樣了?”他望著那群候命的御醫冷冷道。
御醫們心中百般不情願,卻依舊不敢違命,明明不用看也知道那女子命不久矣卻不得不從,明明看一次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亦是降至而膽寒,卻依舊是不得不進去看。
御醫從左至右,一一進去,從第一個進去,出來後嘆氣搖頭,到最後一個依舊是如此。
夏侯輕怒看著這群人,“說病情!”
“太子!”一御醫跪下喚道。聲音中帶著顫抖害怕與無奈,“姑娘恐怕活不過兩日了,請太子節哀。”
緊接著,其他的御醫也依次跪下。
“你們這群飯桶,人醫不好,話也不敢說了?”夏侯輕怒火中燒道。
“太子息怒,恕微臣無能為力。”御醫認命的說道。
“無能為力?”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