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面二詞她吃了一驚,既是恩人又怎會是仇人 ?'…3uww'
“是!”鬼泣回答的乾脆利落。
“什麼仇人 ?'…3uww'”慕千雪問的同時,已得出了答案,“東方一族是被風之國所滅,而你是東方一族的主子,那麼然便是風之國的,那麼滅掉風之國的是然?然是風之國國主?”她幾乎有八成的把握這是事實,但沒有得到然和鬼泣親口的承認,她還是不會完全相信的。
“你在套我話?”鬼泣凝望他,一雙冷眸直盯著她,卻一點殺意也沒有。
“我沒有。”她只是隨口一問,不曾想卻問出了這樣的事實。
鬼泣沉默半晌,終是道出了原本不願意說的事,“不是然,而是風之國的國主,也就是然的主上,但是然救了我一命,也救下了東方一族除了本姓之外的所有人,這已經是他對我最大的恩惠了,不過滅族殺戚之仇我一定會報。”
“你要殺了他?”慕千雪一聲驚。
“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他和然有約定,以後會有一場生死之戰。
慕千雪一愣,不僅是對此刻鬼泣對她說的話,告訴她的事,還對自己方才的動心,她終於知道,那一直以來煩擾她的是什麼了。
愣怔過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沉靜,這變化讓鬼泣都看不明白了,“怎麼?”
慕千雪沉吟片刻,“你不會殺他的。”
鬼泣怔了,隨後冷冷一聲,“我會!”即便不殺他也會殺他背後那人,因為那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也是真正的兇手,若不是與然有約定,他早已動手了,只是若日後要違背約定,不知道到那時他能否割捨與然的情誼。
話音落下,鬼泣便縱身一躍,躍到高強外,再看不見。
慕千雪輕抿了唇,隨後回房歇息,卻是怎麼樣也睡不著,不光是因為今夜知道了這樣的事實,還因為知道了一直困擾自己的原因,當她意識到這一刻的時候,她怎麼都不能原諒自己。
慕千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到黎明依舊如此,於是早早起來洗漱完換上男裝,便去替蕭辰逸診治,瞧身子。
只是今日的心緒特別沉,慕千雪慢慢挪步過去,跪坐在蕭辰逸床邊,輕握住他的手,有些憤恨道:“辰逸,對不起,我不是這樣的,我最…在意的是你才對,他只是我的好朋友。”
慕千雪側頭挨著他的手,“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你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每天,慕千雪都會來跟他說會話,只是今天的話有些多,情緒也不似以往那般冰冷,她不知道自與然重逢,她就再不能平靜。
但,無論怎樣與蕭辰逸說話,都只會是一個結果,他永遠也醒不過來,此刻她心中的傷口又被重新撕裂,痛的她幾乎喘不過氣,她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慕千雪眼角溼了,她以為淚早已流乾,卻被心痛逼出了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遍又一遍重複,卻越說越覺得內疚,“我不是人,我狼心狗肺,我沒良心!”她想罵自己恕罪,“你起來罵我,起來打我!”
兩個時辰後,慕千雪才硬逼著自己起來,帶上面具出門,面具下一雙眼鏡紅的跟兔子一樣,撥出的氣也因為鼻塞濃厚了不少。
來到妙音閣,慕千雪吩咐讓人把門開啟,此時天已大亮,門外早有人排了隊等著,迎客小廝一個接一個將人放進去,不一會便出來,皆是進去時愁眉苦臉,出來時便面有喜色,只有極少數仍一籌莫展,但也覺得面色輕鬆了不少,相比或多或少都會得到一些幫助吧。
慕千雪見來人越來越多,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近日勞累,頭一天又沒有睡,此刻腦袋沉得很。
便覺得再看幾人便關張,改日再開張,豈料妙音閣前眾人阻撓,說什麼也不肯,若閣主不幫助他們便在閣樓前賴著不走,無奈只得改成明日在讓這些人來。
次日一早,天未大亮,慕千雪便早早起來收拾好再次去到妙音閣,這一夜睡的沉,在加上她點了安神香,可以說睡的足。
走到妙音閣最末那間房內,坐好,便吩咐張來開門開張,只是今日與前一日大不同,第一位來的客人竟然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的小辮子亂蓬蓬的搭在腦袋上,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面上有灰土看不清她本來的面貌,但大致上也能瞧出這小女孩應該長得水靈菜是,她身上那件衣裳已經看不清顏色,好像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換洗,已經有了厚厚的汙漬,整體看上去就似一個泥娃娃。
慕千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