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按在飛瀾肩頭,卻看到飛瀾淡淡的點頭。
絕世的俊顏瞬間沉冷下來,陰霾中又壓抑著說不出的疼痛。他薄唇輕動,半響後才發出低啞的聲音,“那現在呢?”
“還是不喜歡皇宮,可是,飛瀾想陪著你。”飛瀾壓低了頭,怯聲回答。低垂的目光卻落在手中緊握的紙團上。
順著她的目光,君洌寒同樣看到了那張被她揉碎的泛黃紙宣,而後,清冷一笑,“難得皇祖母肯交出這封信,還以為她會一直以此要挾朕。”
飛瀾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無奈而笑,溫柔的揉了下她長髮。“傻瓜,只要這封信在皇祖母手中,她隨時可以置慕容一族於萬劫不復之地,逝者已矣,朕不願再讓他們的名聲受辱。”
飛瀾淺淺的笑著,眸中卻點點星光璀璨。慕容氏的名聲與他何干呢,飛瀾懂,他是為了她,才會受莊氏脅迫。
“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飛瀾問道,溫軟的聲音微微發顫。
君洌寒苦笑,輕擁她在懷中。“都已經過去的事,何必徒增煩惱呢。朕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他溫潤的笑著,低頭在她額上輕吻。
她的母親害死了她父親,陷慕容一族於萬劫不復之地,如此殘忍的事實,讓飛瀾如何能接受!君洌寒寧願讓她一直活在欺騙之中,至少,她還能擁有一個溫柔的母親,疼愛她的父親,有一個溫暖的家。而謊言一旦戳破,記憶中的美好開始扭曲變形,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痛,而君洌寒不願她再痛,他寧願為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飛瀾靠在他胸膛,指尖在他受過傷的肩頭輕輕遊移,這一劍,他傷的何其冤枉。“還痛嗎?”她柔聲詢問。
君洌寒一笑,牽過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置於唇邊輕吻。“總好過心痛。”
飛瀾一雙清澈的墨眸,蕩起一圈一圈漣漪,淡漠的容顏終於有幾分動容。“若那日我們不幸葬身在雪谷,師兄會心有不甘嗎?”
君洌寒笑著托起她的下巴,唇角隱著一絲邪魅,深褐的眸卻是專注而認真的。“朕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從未後悔過。瀾兒,朕對黎民蒼生有一份責任,對瑜琳存了份歉疚,所以,朕可以為你而死,卻不能只為你而活。瀾兒,你能懂朕的,對嗎?”
飛瀾對著他笑,淡淡的點頭。
君洌寒擁著她柔軟的腰肢,修長的指輕颳了下她鼻尖,又道,“其實,你還很小的時候,朕就見過你了。你母親抱著牙牙學語的你坐在桂花樹下。”
“師兄那時便去過將軍府?”飛瀾詫異道。
君洌寒含笑點頭,“朕雖拜在孔雀山莊門下,而你的父親才是朕的啟蒙恩師,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所以,當初朕才會違逆父皇,允諾了你父親的請求,為慕容氏保全聲望。”
“那皇上救我,也是父親的請求?”飛瀾又問。
君洌寒微微搖頭,鳳眸低斂,看著飛瀾的時候,目光卻越發柔和,“起初將你救回來,不過是想為慕容一族留下一條血脈,卻沒想到你會是女兒身,也沒想過……朕會愛上你。”
這還是君洌寒第一次正經八百的說愛她,飛瀾心口好像被什麼柔軟的物體撞擊了一下,有些疼,有些憂傷,更多的卻是甜蜜。唇角逐漸的上揚,她如水草般柔軟的雙臂纏上他頸項,嫣紅的薄唇與他唇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若有似無的誘。人馨香縈繞在鼻端。
“皇上是不是很後悔救了飛瀾?”出口的聲音溫軟纏綿,聽的人骨頭都發酥了。
君洌寒邪氣的笑,身子向前靠近一分,輕啄上她微嘟起的唇瓣,她的滋味也是甜甜軟軟的,讓人愛不釋手。“或許當日留下你是朕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倒不如當初便殺了你,免得如今牽腸掛肚,讓你成為朕的致命傷。”
他的語調,半玩笑,半認真,反倒讓飛瀾讀不懂他的心思。也罷,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她從未真正的看懂過他。慕容飛瀾要的,不過是他胸腔中跳動的真心。
青蔥的指有意無意的在他堅實的胸膛畫著圈兒,飛瀾唇角含笑,帶著幾絲戲謔玩味,柔聲道,“皇上現在也可以殺了飛瀾,免得牽腸掛肚的委屈了自己。”
君洌寒笑,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埋首在她頸間,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飛瀾絲滑的肌膚上,帶著癢癢的酥麻。“那先。奸。後。殺,瀾兒覺得如何?”
伴隨他話音而落的,是嘎吱一聲綿薄的脆響,那件傳說中珍貴無比的真絲蠶衣毫無倖免的在他掌間化成了碎片。
“不要,君洌寒,現在是白天……”飛瀾面頰羞紅,雙手護在胸前,試圖抵擋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