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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笨拙的手段,只會讓君洌寒對她心生反感而已。

飛瀾再無知也清楚迷迭香是什麼東西,瑜琳懷有兩個月的身孕,真是不安穩的時候,竟然敢迫不及待的誘君洌寒歡愛,飛瀾真不知該說她無知,還是對腹中的孩子不負責任。

“很難受嗎?我去找風清揚來給你診治。”飛瀾說罷,披衣而起,便要下床,卻被君洌寒伸臂重新攬回榻上。

他自嘲一笑,道,“找他來做什麼,他來了也無非是丟給朕一句:找個女人解決。”他唇邊一直含著玩味的笑,眸中一片平靜,只是,飛瀾感覺得到,他身體的溫度越來越燙,拳頭一直緊握著不曾舒展過。

又是短暫的沉默,他的狀況似乎更嚴重,額角不停的流淌滾燙的汗珠。飛瀾看著實在心疼,她咬了咬牙,還是緩緩的,一顆接著一顆解開胸口的盤扣,而君洌寒看著她,劍眉冷挑,手掌按在她小手上,阻止了她繼續的動作。

“你做什麼?”他沙啞道。

飛瀾的臉色泛紅,低聲道,“如果你太難受,可以……”

“不可以。”他生冷的打斷她,“君無戲言,朕說過不會勉強你,就一定會做到。瀾兒,聽話,閉上眼睛睡覺。”他溫潤的笑著,低頭在她額上輕落下一吻。

飛瀾點頭,然後,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君洌寒並沒有讓她看到,他唇角緩緩流下的一縷鮮紅。他一直用內力強行壓住藥性,難免傷及心脈,可是,他不在乎。他如此艱難隱忍,只不過是想給飛瀾一份愛與尊重。

*

冬至難得有如此晴朗的天氣,冷雖冷了些,卻是萬里無雲,天湛藍湛藍的。飛瀾站在後宮最高的鐘樓上,身上披著厚重的狐裘披風,然而,高處不勝寒,不停有風聲呼嘯。站在這裡,放眼望去,可以將偌大的紫禁城收入眼底。

“那邊是將軍府,自從你離開之後,府中清清冷冷,早已沒有原本的樣子。”身後,永河輕嘆道。她本是入宮給太皇太后請安,聽聞瑜琳懷了身孕後,便來廣陽殿探望了飛瀾,她是女人,自然懂得飛瀾此時心中必是不好過的。

飛瀾順著永河所指的方向看去,龐大的府邸,此刻在眼中竟是小小的一個黑點而已。

“我們從大漠回來不過一載的光景,卻已物是人非了。”飛瀾苦笑感慨。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是一層不變的,飛瀾,如今你已為宮妃,只有安心跟在皇上身邊,為皇上再生一個孩子,坐上皇后的寶座,才是宮妃該走的路。”永河語重心長道。

飛瀾笑而不語,一雙墨眸卻比天空還要寧靜高遠。她慕容飛瀾要走的,絕非是步上這些後宮女人的後塵。

她伸出手臂,隨意的推動銅鼎撞響銅鐘,噹噹幾聲,沉重渾厚的鐘聲在內宮中響起。

待鐘聲停止後,永河才繼續開口道,“飛瀾,本宮知你心有不甘,但瑜琳懷有皇嗣卻是事實,也只能接受。”

飛瀾隨意哼笑,略帶戲謔的開口,“公主自幼生長在宮中,應該再清楚不過,這後宮女人的字典中從沒有‘認命’這兩個字,只有爭鬥才能生存。瑜琳若懷的是男胎,孩子一出生便要佔盡長子之利,飛瀾若要計長遠,此時便該未雨綢繆,除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公主覺得如何?”

永河用片刻的驚愕,但很快,她唇邊緩緩溢位笑容,回道,“若你當真如此,那便不再是本宮認識的慕容飛瀾了。”

飛瀾苦笑,搖頭道,“所以,飛瀾並不適合這裡。”

“事到如今,你還是想要離開嗎?”

笑靨在飛瀾唇角消失殆盡,短暫的沉默後,飛瀾才再次開口,“無論飛瀾想與不想,那將是飛瀾最終的宿命。”

她話音落後,只見靈犀緩步而來,在飛瀾身前停住腳步,俯身道,“娘娘,眼看著就是晌午了,鐘樓寒涼,還是早些回吧,以免感染風寒。”

“公主要留下與我一起用膳嗎?”

“自然是好的。”永河含笑回道,並未推拒。

只是沒想到,晌午時分,君洌寒也回到廣陽殿用膳。多數時候,他午膳都會去瑜琳那裡,每天,御醫都會將瑜琳及腹中胎兒的狀況稟報給君洌寒。而入夜後,他大多回廣陽殿陪伴飛瀾,但她依舊不讓他碰。偶有朝政繁忙時,便直接留在養心殿宿夜。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對飛瀾的承諾。而她卻似乎並不領情,隔三岔五問上一句:皇上不招宮妃侍寢嗎?他便不溫不火的回道:你不就是朕的妃子嗎!

偶爾,她也會對他說:瑜琳懷著孩子辛苦,你去陪她吧。而他''依舊不'〃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