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瀾雙手死死的攀在他肩頭,她無法抵抗他的強取豪奪,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然而,即便飛瀾並不配合,君洌寒依舊十分熱衷的索要佔有,在她身上尋找到極致的快樂與滿足。
他的確有過很多女人,卻從沒有一個讓他如此渴望,即便是在瑜琳身上,他也不曾有過如對待飛瀾這般的衝動。他在她身體中縱情馳騁,在這一刻,他的心清楚的告訴他,他愛她,他要她。
內殿,春色旖旎。
而殿外,潛逃的風清揚與徐福海交換了眼神,徐福海那人精瞬間便心領神會。他擋在殿外,即便是莊曉蝶都不得入內。
“徐福海,你別忘了,這裡可是本宮的地方。”
徐福海含笑躬身,不急不緩道,“蝶妃娘娘,老奴知道這是您的怡景宮,但今兒只怕要委屈您在偏殿就寢了,皇上與淑貴人正在殿內議事。”
他話說的十分含蓄,但皇上和妃子之間,除了床上的事兒,還能議出什麼來。他這就是在暗示蝶妃,今兒這地方,皇上徵用了,她莊曉蝶高不高興,服不服氣都得受著。
蝶妃就守在殿外,臉色慘白,藏在雲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徐福海的暗示。呵,帝王在她的宮中,在她的床上,卻寵幸著另一個女人,此事若是傳出去,她就成了整個後宮的笑柄。他可以不愛她,卻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肯留給她。
好在,君洌寒並未將事情做絕,他並未在怡景宮中過夜,而是將龍袍裹在飛瀾身上,將她抱回了廣陽殿,並吩咐隨行的一干宮人三緘其口,若此時傳揚出去,一併杖斃。
一來,他要給蝶妃留一絲顏面,二來,他並不希望飛瀾在宮中樹敵。
回到廣陽殿,飛瀾裹在被子中沉聲不語,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而君洌寒也不惱,從身後擁她入懷,將頭埋在她柔軟的髮間。“瀾兒,還在生朕的氣?”
飛瀾將臉埋入柔軟的錦被,依舊對他不理不睬。
君洌寒若有似無的輕嘆,無奈的板過她身體,不讓她再繼續逃避。“彆氣了,都是朕的錯,好不好!朕也是一時失控,才會對你用強。你知道嗎,朕是真的怕了,朕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飛瀾低斂的長睫輕顫幾下,抬眸靜靜凝視著他,半響後,才低聲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是已經有絕息花了,難道還不夠嗎?”
“朕要永絕後患,當初洛青纓的事,朕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他冷然的回答。
飛瀾眸色黯然些許,輕嘆道,“可是,對於後宮嬪妃來說,這樣太殘忍。”
君洌寒冷哼,唇角笑意譏諷,“她們哪一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家族榮耀才邁入宮門,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承擔後果。朕給她們想要的,她們也該付出能付出的,這樣很公平。”
他的手臂纏在她腰間,低頭吻在她額頭,“別再胡思亂想,乖,睡吧。”
飛瀾無力的合起眼簾,雖然被他的溫暖包圍著,卻依舊覺得異常寒冷,那股寒意從心裡向外源源不斷的滲透。不知為何,睡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突然讓她覺得如此陌生而可怕。
天將亮的時候,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之後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
飛瀾在睡夢中掙扎,痛苦的擰著眉心,單薄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溼了。“無憂,無憂……啊……”她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雙手緊壓在胸口的位置,急促的喘息。
“瀾兒,怎麼了?”君洌寒也跟著醒過來,緊張的將她擁在懷中。
“無憂,我看到無憂了,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掙扎,他對我說河水很冷,他說他好怕……”飛瀾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著額頭。她的無憂,就死在這樣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墜落萬丈懸崖。
他將她扣在胸膛,溫聲低哄著,微斂的褐眸中是難掩的疼殤。“瀾兒別怕,那只是夢,只是夢而已。”
失控的哭喊逐漸變為低泣,飛瀾在他懷中慢慢的安靜下來,而君洌寒胸口的衣衫已經浸溼了大片。她沉默的退出他胸膛,重新躺回床榻,將錦被扯高,遮住頭頂。她微側過面頰,一滴冰冷的淚珠,悄無聲息的劃落。而君洌寒臥在她身側,手臂***她頸間,讓她枕在他臂腕而眠。
大雨傾盆,打落屋簷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好在,雷聲已停歇。
只是,這一夜,註定無眠。
而此時,永壽宮偏殿之中,幼蘭攙扶著瑜琳站在殿外房簷之下,水珠如柱,噼裡啪啦的滾落。瑜琳望眼欲穿,卻依舊等不到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