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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都燒成這樣,還說無礙。讓風清揚瞧瞧,朕也放心。朕不能再讓你有任何閃失。”君洌寒將她輕擁在懷,在她耳側溫柔呢喃。眉宇間鎖著淡淡憂心之色。

瑜琳嬌怯一笑,仰頭輕吻在他唇角,毫不避諱殿內眾人。

而從始至終,風清揚一直沉著臉色,診脈後,隨口回道,“並無大礙,娘娘好好歇息便是。”他說罷,拎起藥箱便走了出去。

君洌寒俊顏沉了幾分,對於風清揚一再的挑釁,明顯帶了不悅。“風清揚,你給朕站住。”

“風御醫,皇上請您留步。”徐福海手疾眼快的追了出去,將人攔住。

兩人便僵持在殿外,風清揚不肯回去,徐福海又不肯放他離開。

“風清揚,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將朕放在眼中了。”沒想到君洌寒跟隨到殿外。

“微臣不敢。”風清揚單膝跪地,低垂著頭,只見一抹明黃衣襬停在身前。

君洌寒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眉宇間凜氣彌散。“朕問你,瑜琳的病究竟如何?”風清揚拂袖而去,君洌寒便猜出了幾分端倪,帝王豈是如此好糊弄的。

“無礙。”風清揚跪在地上,不冷不熱的回了句。

“哦?那你開方子為她退燒吧。”君洌寒淡漠道。

風清揚嘲諷一笑,冷哼道,“倒也不必開方子煎藥,娘娘大費周章的用藥讓自己生病,不就是為了博得皇上疼惜,風清揚何必多管閒事。等藥效過了,燒自然就退下了。”

君洌寒劍眉微蹙,長睫斂住眸中所有的情緒。他下意識的回頭,只見,瑜琳已在侍女幼蘭的攙扶下站在了殿門處,臉色蒼白如紙,眸光不停的躲閃,如同做錯事的孩子。

“琳兒,風清揚所言,你有何解釋?”

“皇上恕罪。”瑜琳撲通跪倒再次,兩行清淚悄然而落,小兔一樣的眸子,悽楚的看著他。

殿外是短暫的沉默,只有夏風徐徐而過,掀動他明黃的衣襬。而後,他若有似無的嘆,出聲道,“風清揚,你退下吧。”

風清揚起身,冷漠道,“微臣告退。”然後,大步而去。

徐福海是明眼人,即刻帶著殿內宮人躬身退去。一時間,偌大的永壽宮偏殿,只有君洌寒與瑜琳兩人,她踉蹌著來到君洌寒面前,跪在了他腳下,雙手無助的扯住他明黃的衣襬衣角。

“皇上在生瑜琳的氣嗎?那琳兒就一直跪倒皇上氣消了為止。”她怯生生的說道。

君洌寒低眸看她,嘆聲問道,“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的,朕不喜歡耍心機的女子。”

瑜琳緊咬著唇,淚水潸然而下,泣聲回道,“瑜琳也不喜歡將自己變成心機深沉的女子,可是,瑜琳太愛你了,瑜琳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留住你。皇上還記得你有多久沒留在永壽宮過夜了嗎?兩個月,整整兩個月,自從中州王入葬,你再也沒寵幸過瑜琳。皇上,請你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如果,如果皇上不再喜歡瑜琳了,那就請皇上放瑜琳出宮了,瑜琳願削髮為尼,常伴青燈古佛。”

她微揚起小臉看著他,哭得極可憐,成串的淚珠不停劃過蒼白的面頰。

君洌寒心有不忍,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溫聲道,“別胡思亂想,朕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瑜琳卻無助的搖頭,雙臂纏住他頸項,在他懷中抽泣,“皇上可知道這兩個月瑜琳是如何度過的嗎?每到夜晚,瑜琳就站在殿門口痴痴的等待,一直從天黑等到天亮,可是,皇上一直都沒有來。你已經將瑜琳忘記了。”

君洌寒若有似無的嘆息,低頭吻著她蒼白的面頰,淚水的鹹澀滋味在舌尖漸漸散開。“朕沒有忘記你,你一直在朕心裡。”

瑜琳抬起眼簾,楚楚可憐的凝視著他,柔聲詢問,“皇上,你還是十年前,那個說要疼我,寵我的君洌寒嗎?”

君洌寒眸色遽然深諳,很堅定的說了句,“是。”

心中某個最柔軟的角落突然些微的刺痛起來。似乎又回到了梁國破城那日,他在玉湖邊找到她。

她哭著對他說,“洌寒,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讓我死吧。”

當時,他對她說,“你還有我,我會疼你,寵溺一輩子。”

他將她抱入內殿之中,這一夜,她終於將他留了下來。

而此時的廣陽殿中,卻又另一個女子,痴痴的為他從天黑等到天亮。

其實,他可以不給飛瀾承諾的,也好過她抱著希望,一直等到絕望。那是一種更殘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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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