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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通報一聲,等當家的身子略好些,就來給夫人、四奶奶磕頭。這莊子是當家的在管,我也幫著料理一些沒要緊的事,因夫人、四奶奶突然說來要小住,我們事先不知,因此沒來得及預備,還望夫人、四奶奶寬宏大量,莫要因此就責怪我們失職。”

明玉在屋裡聽得,不由得看了楚雲飛一眼,楚雲飛昨兒就來了一趟的,怎麼能說是事先不知呢?

雖時間比較緊,但這樣說也委實太拿大了。秦氏蹙了蹙眉頭,不悅道:“誰在外面說話?”

蓮蓉忙答應了一聲,那管事嬤嬤趁著她不留神便閃身走進來,行禮的模樣看起來很謙卑,低著頭一一拜見,才退了兩步道:“奴婢是這莊子管事家的,給夫人、四爺、四奶奶請安。”

☆、093:把柄

說罷略抬了抬眼梢,目光在掃過秦氏,這一路趕來秦氏也沒歇半刻,沿途又說了許多話,這會子本來就有些精神不濟,平常鮮少出門,膚色看來不太好,顯得更像是生了病似的。這位四奶奶,乍然瞧去卻也少不得叫人驚豔一番,可細看之下,還是一團孩子氣,臉上的稚嫩尚未褪去,那雙眸子清澈明亮,身上穿著家常服,雖是極好的料子,卻因趕路顯得有些褶皺,梳著簡單的髮鬢,通身不過頭上一隻白玉簪子,手腕上一對紅珊瑚珠,尚且不及阮氏身邊大丫頭的裝扮。

據說這位四奶奶是庶出,看來果然不錯,這般小家子氣。

管事嬤嬤暗暗腹誹,面上卻不露。出乎意料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頭,倒弄得屋裡的人皆愣住,不曉得這是唱哪門子的戲。

只聽得那管事嬤嬤殷殷道:“奴婢也是昨兒才得了訊息,只因現如今屬閒時,莊子上的人大多都打發家去尚且沒有趕來,奴婢這裡人手不足,當家的又因舊疾復發,因此不得來見夫人、四奶奶、四爺。”

她說得情真意切,委實叫人責怪不起來,連語氣也和先是不一樣。用力擠了擠眼睛,擠出兩滴淚來,一邊用帕子擦拭,一邊又道:“奴婢去歲冬天便曉得如今奴婢們都是夫人、四爺的人了,去歲冬天,原是進來請安的,卻因難民一事,當家的怕這裡離了人出事,一家大小也都守在這裡。豈料,難民一事一直耽擱到了年後,總算城裡城外都平穩了,奴婢前兒便去了府裡,卻因門上的告訴奴婢,四奶奶、夫人皆不得閒,奴婢們才沒有及時去請安問好。只得叫人傳了話,大概是門上的人一時混忘了,不曾將話帶到。奴婢們為此亦是寢食難安……”

沒想到一時之間就找了這多不得去拜見的緣故,明玉微微眯了眼,用眼梢瞄了一些楚雲飛,楚雲飛彷彿只注意著手裡的茶碗,根本沒聽下面的管事嬤嬤說話。

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她希夷記得有人說過,著莊子上的管事是楚大夫人的陪房,便微微蹙眉,疑惑道:“你們當家的姓胡?”

那管事嬤嬤立即點頭,又忙道:“遲遲不曾拜見夫人、四奶奶、四爺,還望夫人、四奶奶、四爺莫要怪罪。奴婢們以前就想著見見夫人的,只是……”

只是秦氏這些年從來不得見這些下人罷了,應該說,她只曉得自己的人慢慢的都被剔除了,換了新的都不知道是那些。

明玉好似沒聽見她的話,仍舊自顧自地道:“倘或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當家的應該是大伯母的陪房吧?”

陪房可比不得身為楚家的家奴,陪房也算是孃家陪給嫁出去的女兒的財產,也就是說他們是楚大夫人的財產,什麼時候變成秦氏、四爺的人了?這女人的嫁妝,夫家是沒有理由正大光明去佔有的。管事嬤嬤這般說,倒好像楚雲飛他們佔了楚大夫人的東西。

不曉得是不是這位管事嬤嬤口誤,她若說現如今在楚雲飛、秦氏手底下做事還使得,事實亦是如此。可若是說是他們的人,那他們豈不是要背棄楚大夫人。或許管事嬤嬤這樣說是為了顯得親近一些,不過明玉立即就抓住了她話裡的詬病。

要知道大夏朝最講究僕從忠心原則,即便他日主人家開恩脫了奴籍,後者又飛鴻騰達,見了原來的主人,仍舊要以奴自居。而背棄原來的主子私自認他人為主子視為不忠,不忠之人如何敢用?

即便他們正兒八經地來拜見秦氏等人,也是因為現如今在他們手底下討生活,只是他們一時的衣食父母,歸根結底,他們仍舊是楚大夫人的人。可即便他們不是秦氏的人,現如今在秦氏手裡討生活,沒去見就是沒去見,只能請罪,哪裡由得這般辯解?

除非,他們為楚大夫人辦事時,辦砸了也是這樣為自己辯解。可就明玉看來,楚大夫人未必會聽這些吧?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