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推到楚大夫人身上。
明玉毫不示弱地迎上楚大夫人的目光,冷聲道:“我倒真想曉得,大伯母是如何想起用這樣莫須有的事來針對我!”
楚大夫人氣得咬牙,指著明玉的手指由不得顫抖起來,面目猙獰:“死鴨子嘴硬,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麼?”
明玉很想當面把這句話還給楚大夫人,到底忍住了,不能因一時口舌之快,反誤了大事。只緊緊抿著嘴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快速從那本經文中翻出一個信封來,用力砸過來,只是信件畢竟是紙,再用力它本身的輕巧無法改變。信封在明玉腳邊落下,明玉看也不看一眼。
楚大夫人見她一動不動,自覺搬回一局,眼底又露出冷笑,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道:“怎麼?心虛不敢看麼?”
明玉也彎起一抹冷笑:“不想汙了自個兒的眼睛,這般汙穢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只是,扔過來時,明玉也略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卻不是明珍的手筆。明玉不僅在想,倘或不是她早一步行動,說不得真的會是明珍。可除了陳家的人,能曉得這般詳細的,還能有什麼人?三太太雖糊塗,可她曉得自個兒不佔理,也不會這麼胡來,何況三太太如今神智不清。其他人又怎麼可能說出來?
楚大夫人她們根本就不能肯定,又何況,那本來就是編造出來的莫須有的事。
明玉緩緩吐了一口氣:“僅憑一封信,大伯母就非要給我定個莫須有的罪?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讓那珊姑娘進門,可她進了門,我就真的有罪了,衍哥和我肚子裡這個真的能平安長大?大伯母到底想做什麼?”
明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楚大夫人心裡所有的心思她看得比誰都透徹。
這樣的目光讓楚大夫人覺得好似被人當面打了一耳光,緊緊咬著牙關,瞪著一雙緋紅的眼盯著明玉。明玉卻已沒心思在與她周旋,諷刺一笑,緩緩道:“五處莊子,這會子與鄭家買賣的兩處莊子應該已經完成了,另外三處,也已決定賣給江家。大夫人,你什麼也不會得到。”
兜了這個大個圈子,楚大夫人最主要的目的,不過是想平白無故得了另外三處莊子罷了。這是當下的目的,至於長遠的目的,明玉想想都覺得心寒。
明玉輕吐一口氣,又道:“大夫人曉得我們為何非要買了直估這邊的莊子麼?因為只要它們在直估,你就會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直到它們成了你的囊中之物。”
心裡的算計被人明明白白說出來,那比被人打了一個耳光更難堪。楚大夫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目露兇光。
明玉心頭一緊,楚大夫人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扭曲而陰森:“若你在我屋裡出了事,是不是可以說成,你被我當面揭發,羞愧……”
明玉腦海裡卻閃過哪日晚上,楚雲飛因不安而狼狽的模樣,電光火石間,明玉本能地護住小腹,楚大夫人手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她坐在椅子上,椅子放在平坦的地方,她便是跌一跤也不會怎麼樣。
念頭只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明玉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耳邊一瞬間響起諸多聲音,有人破門而入,又彷彿有人從裡間出來。明玉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夠了!”這聲音是大老爺的,明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落英、落翹兩個嚇得臉色都白了,明玉輕輕搖頭示意無礙。
抬頭望去,只見秦氏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楚大夫人跟前,揚起手,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子落在楚大夫人臉上。
秦氏氣得額角青筋凸顯,聲色俱厲:“從前你如何待雲哥我念著這些年拖累了你們,雲哥到底平安長大,並不曾與你計較。如今你還要禍害我的孫兒?!你怎麼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那使勁全力的一個耳光,讓楚大夫人身子晃了晃。秦氏緊緊咬著牙關,一雙眼睛已氣得充血,終是沒忍住,再度揚起手掌。卻沒打在楚大夫人身上,阮氏替大夫人捱了,忍著疼痛慌忙道:“婆婆她也是受了小人挑唆,嬸嬸先別惱。本來只是請四弟妹過來問一問罷了。”
秦氏目光移到阮氏臉上:“問一問?若我們遲一步進來後果會如何?”
阮氏說不上話來,她們破門而入時,的確親眼看見楚大夫人朝明玉撲過去,且她們已在外頭等了一會兒,起先還能聽到兩人說話,後來卻聽不見了,因此秦氏才不顧阮氏阻攔,推門而入。
秦氏凌厲的目光落到大老爺身上,她們在外頭,大老爺卻不在,這會子大老爺出現了,想必一開始就在正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