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
大夫人這麼個情形,可阮氏還年輕呢,明玉點頭:“早就打算買了,從搬出去那會子起,相公和婆婆都想回南京去,這裡總歸是遠了些。”
其實這並非要的緣故,楚雲飛名下還有一處莊子在東北,哪裡更遠。
江夫人就直言道:“既如此,我還真有心要買了。橫豎我孃家親戚都在京都,老爺是保定人,便是日後回了保定,也算不得遠。不過,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們手裡一時是拿不出這麼多銀錢來……”
說了一會兒買莊子的事,江夫人才想起來問:“到底是誰不好?”
“大伯母昨兒跌了一跤,情形有些厲害。”
江夫人蹙眉,落翹忍不住道:“大夫人如今只能睜眼閉眼,整個人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連水也喂不進去。”
江夫人露出將信將疑,道:“不過跌一跤,怎麼會得了中風之症?”
“額頭上破了一塊皮,流了好些血,再說大夫人畢竟有些歲數,比不得年輕人了。”落翹說著語氣裡不免有幾分快意。
落英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忙露出兩分擔憂來。
江夫人若有所思道:“說起你們家大夫人這麼個情形,我倒想起一樁事兒來,昨兒老爺的舊識從京都回老家途徑直估,拜訪老爺時,說起京都王家夫人,如今也躺在床上了。”
明玉愣住,落英、落翹也被江夫人的話吸引,不覺望過來。
江夫人繼續道:“宮裡的王貴人請了太醫去診脈,說王夫人不過捱日子罷了,外頭傳言說,王夫人已神志不清。王貴人想回家侍疾,沒得到恩准,倒是要把那姓王的畜生從刑獄司放了出來……”
王貴人如今懷著龍胎,怎麼可能回家侍疾,再說她也不過是個貴人罷了,若不是懷了龍胎,王家連進宮探視的可能都不會有。
只是,明玉還真沒想到,那姓王的竟然出從刑獄司放了出來!王夫人是真病還是裝病?那姓王的事本來已經拖著了,如今放他回家,還會不會再生出變故?
“那姓王的是文大人送去刑獄司,已是獲罪之身,怎麼會放出來?”
江夫人道:“咱們聖上素來崇尚仁孝之道。”
頓了頓又道:“雖在京都傳開了,那王家的畜生似乎還沒放出來,想必也是早晚的事罷了。”
一旦放了出來,王夫人若死了,又有三年孝期,如此,即便不必等太后娘娘大壽,王貴人產下龍子,那姓王的畜生也能暫且保住性命。
她們到了直估也沒幾天功夫,竟然又發生了變故。江夫人見她低著頭沉思,想到王家少奶奶與她同屬淮安陳家,又道:“王夫人突然病倒,都說是因那姓王的急火攻心所致,說到底也是因他王夫人才命在旦夕,就算這會子從牢裡家去侍疾,也減輕不了罪孽。但也有一部分人持相反的說法……妹妹也比不為這樣的人惋惜,倒是你姐姐,卻是個沒福氣的。”
明玉才不會惋惜,她只是怕那靜悟師父有什麼舉動。想到韓氏如今還在京都,明玉吐了口氣,江夫人隨即轉移話題:“既然曉得府上大夫人病了,我也去看看吧。”
明玉吩咐落英先過去看看,就怕阮氏和吳氏這會子鬧到大夫人屋裡,江夫人撞見了,對彼此都不好。
落英自是曉得明玉的意思,福福身便去了,正好雲媽媽抱著睡眼惺惺的衍哥進來,朝明玉、江夫人行了禮,就道:“衍哥還惦記著今兒動身去京都的事,吃了午飯好歹睡了一會子,這會子卻怎麼也不肯睡。”
衍哥雖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聲音卻清脆,嘟著嘴不滿地問:“咱們什麼時候去爹爹哪兒?”
只怕過了今兒,楚大夫人的情況就會在直估傳開,她情形沒穩定下來,秦氏和明玉就不便動身去京都。
沒法子給衍哥一個具體的日子,明玉從雲媽媽懷裡將他抱過來,笑著道:“過年前肯定要回去的。”
衍哥人小鬼大,失望地點了點頭,卻立即就想起明玉肚子裡還有個小寶寶,忙從她膝蓋上滑下去,還看了看孃親,覺得孃親沒露出什麼難受的表情,才鬆了口氣道:“還好沒傷著孃親的肚子!”
又嚴肅地蹙起眉頭,道:“孃親再不許抱衍哥了!”
滿屋子的人聞言都愣住,江夫人曉得衍哥童言童語十分逗趣,正想問問衍哥就脆生生接著道:“沒得衍哥不小心踢了孃親的肚子,傷了弟弟妹妹。”
很是認真的模樣,卻叫其他人忍不住低頭髮笑,衍哥還狠狠瞪了瞪笑他的丫頭們。連江夫人也忍不住摸了摸衍哥的腦袋,笑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