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要受到影響,畢竟他偏偏就說到陳家。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果真沒有怎麼就能指名道姓?
當然,這不過是擔憂的事,可防範於未然也十分重要,等擔憂的事發生了,就成了定局,那時候一切補救都遲了。
正想著,王福又道:“老奴後來琢磨了一番,想買下來,徐小爺攔住老奴。說幹這個行當的,怕追究通常是把北邊的贓物拿到南邊來買。那東西在南邊出現,十有八九是北邊得來的。能有這等名貴首飾的絕非普通人家,何況這是婦人才會佩戴的,不曉得後頭還有什麼事……”
明玉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跳,明珠是在京都離家出走的,楚雲飛遇上她時,是在從北往南的路上。可若是贓物,早該脫手,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出現?
明玉又問那人的相貌年紀,據王福說來,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生的黝黑,地地道道的南方口音。
問明珠,明珠死活不肯說帶她離家出走那人長什麼模樣,但絕對不可能是四十來歲的人!她離開京都的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逃避與陸家的婚事……
明玉道:“我還記得那鐲子的樣子,明兒描了出來,你瞧瞧,若和你見到的一樣,再寫信回去告訴老太太。那人的模樣你可記得?”
王福點頭。
明玉又道:“就是一模一樣,這事兒也暫且別告訴人。”
王福又點頭:“姑奶奶想的周全,即便確定是十四小姐的,要找人也不容易。老太太見多識廣,說不得有法子……”
說到一半忙打住,順藤摸瓜要找到那人並不是沒有法子,只不過明珠的事,明玉管不了。可偏偏,就叫她遇見了!
☆、151:南京(2)
隔天一早,明玉就把明珠、明珍那對手鐲的樣子描出來,王福進來請安時,拿給他看,果然和見到的一模一樣!
明玉緩緩吐了一口氣,周嬤嬤見了也不由得地道:“姑奶奶畫的這手鐲,奴婢瞧著倒眼熟的緊,好像見誰戴過!”
當然眼熟,周嬤嬤是明玉身邊的嬤嬤,通常都在明玉左右,明玉見過她自然也見過。
王福已一臉凝重,沉聲道:“既然如此,這事兒也不能拖,姑奶奶快些寫信打發人送去淮安。徐小爺說過,做那種行當的人,通常四處流竄,這個月在南邊,指不定下個月就去北邊了。”
明玉點頭,隨即提筆修書一封,並手鐲樣子一道裝進信封內。可派誰送去卻是個問題,這事兒根本不能張揚出來。明玉、秦氏是婦道人家,許多事兒都不方便出面,王福又不能離開南京。周嬤嬤年紀大,要儘快送去,她吃不消且明玉也不放心。香桃雖穩重,卻是姑娘。阿陽、阿尋倒是機靈,又會些管教功夫,但他們兩個畢竟是楚家的僕人,並非明玉的陪房,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與楚家無關。倘或楚家的下人送信,以後三房聽得什麼風聲,還要疑心是楚家洩露的……
想來想去,明玉朝周嬤嬤道:“去將老太太派來的兩位管事請來。”
他們是老太太指派的人,又是陳家的管事,除了他們,再沒有更合適的人了。只是,他們也未必曉得明珠的事,牽扯進來反而給他們添了麻煩。
趁著周嬤嬤去請的空擋,明玉又將此事詳細寫了出來,想必陳老太太也能理解她的難處。
等請來兩位管事,明玉也只說有先叫他們回去,這裡有楊家看顧,又在城裡,不會有什麼事兒。再者,他們兩位在府裡都管著事兒,本來也是護送明玉、秦氏一程罷了。
兩人倒也沒起疑,明玉把信交給他們,也只說是寫給老太太的平安信,沒得她老人家擔心。
打發走兩人,明玉靠著迎枕閉目養神。
王福道:“此事姑奶奶也盡力了,剩下的就看老太太怎麼辦,您也不必再過問。”
她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給自己找麻煩,雲媽媽抱著衍哥進來,明玉睜開眼,'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了情緒,朝王福道:“跟我去見夫人吧。”
畢竟,來南京的主要目的是要買回楚家從前的莊子。
昨兒雖去了楊家,頭一天卻不好說正事,其次,楊家的種種表現都讓人覺得事兒並沒有王福之前在京都說的那麼好辦。因還沒見著楊老爺本人,也不好妄自下定論。只是,明玉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楊家也受到牽連?
當初楚家是被當做打擊定國公府的棋子,獲了罪又抄了家。楊家充其量不過是楚家做遠洋買賣時,向楚家兜售絲綢面料的一個商戶。明玉聽楚雲飛說過,當年楚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