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自以為是。
到底年紀小,至始至終都未曾看明白這一點。可也正因為沒看清,才能為她所用。
明珍暗暗地嘆一聲,似乎也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自己這一步並沒有走錯。
怕明珍的身子骨經不起顛簸,馬車在街道上行駛的異常緩慢,輕輕搖晃。迷迷糊糊間,明珍覺得自個兒似乎回到了那時,她坐在葡萄架下盪鞦韆。清爽的風,絢麗的蒼穹,他手裡提著才從葡萄架上摘下來的新鮮葡萄,笑著朝她走來。
她心裡好似揣著一隻小鹿,跳得十分歡暢。沉迷於他那一瞬間的溫柔,在她耳邊輕聲呼喚:“阿珍……”
已多久未曾聽他如此稱呼?
而從什麼時候起,他再用這樣的語氣呼喚的卻是另一個人,即便睡夢之中,三太太亦聽見咬牙聲。嘴裡溢位一聲長長的哀嘆,側首,低頭,瞧著滿面倦容的女兒,三太太的眸光也漸漸堅毅起來。
端午節後沒過幾天,武舉放榜,共取五十人,楚雲飛因策略文章做得不錯,考了三十名。許是,明玉想做好心理準備,卻又沒做好,想到明菲說過,這次武舉主要是為邊防戰事所設,名次靠後,去前線的可能就不大,她心底卻是鬆了口氣。
這個成績似乎在楚雲飛預料之中,他並未因此失意,明玉瞧著,也不曉得說什麼好。比起同楚雲飛一道來了那幾個,他是唯一一個榜上有名的。
放榜的當天,楚雲飛在京都盛名的酒樓叫了一桌席面,請一道來的這幾個人吃了一頓午飯,隔天一早,這些人登船回了直估。
雖然放了榜,但未曾立即就有任命的文書下來。明玉的心情仍舊複雜又矛盾,可就在這樣的矛盾中,楚雲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