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晚上,他沒有要她。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門的縫隙灑在地上時,靡音醒了。
她發現,楊池舟已經穿戴妥當,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
靡音逃避般地翻轉個身,將臉對著牆。
身後傳來楊池舟帶著笑音的聲音:“還裝呢?”
他扳過她的身子,低下頭,兩人的臉隔得很近,很近。
“靡音,昨晚,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明白嗎?”楊池舟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堅定:“你逃不了的。”
靡音感覺手腳開始發涼。
說完之後,楊池舟用手梳理著她散落在床上的發,一邊閒閒問道:“今天打算在家幹什麼?還要去學做菜嗎?”
“嗯。”靡音輕微地點下頭,特意問道:“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想我早點回來?”楊池舟輕笑。
靡音垂下眼,掩蓋住裡面的焦急:“也不用,還是……公事要緊。”
“今天事情可能有點多,估計要天黑才能回來,”楊池舟抓起一縷靡音的頭髮,放在唇邊吻了吻,道:“不如,你給我做了當宵夜怎麼樣?”
“好。”靡音心頭大石放下,一邊催促道:“上朝要遲了吧。”
“你今天,好像特別想我走。”楊池舟忽然定定地看著她。
靡音心中一緊,背脊慢慢滲出了冷汗。
“因為,”靡音要盡力控制住自己的聲線,才不至於顯得怪異:“因為……昨晚的事情。”
楊池舟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漆黑的眼中盛滿了不解:“有時候,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會對你如此著迷呢?靡音,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靡音沒有回答,也不必回答--說完這句話後,楊池舟便離開了。
她怔怔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黯黃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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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按照約定時間,靡音來到廚房中,遠修已經在那裡等候。
兩人眼神交匯,默契生成。
高遠修早就在廚房各處撒上硫磺,而靡音在做菜時,故意將明火弄在地上,頓時,廚房迅速燃燒起來。
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所有人都慌成一團。
靡音和高遠修趁亂坐上送菜的車,混出了王府。
中途他們下了車,騎上早已準備好的馬匹,馬不停蹄地趕出了皇城。
剛出城沒多久,他們便聽見城內一陣喧囂,接著,城門便關上了。
楊池舟,已經發現了她的失蹤。
靡音抱著高遠修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背上。
雖然,他是瘦弱的,可是,靡音卻覺得,他的背比什麼都寬大,比什麼都安全。
遠修,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接觸的故人,是她過去生活的縮影。
她全身心地依賴著他。
經過幾天幾夜的顛簸,他們終於來到了古月鎮。
古月鎮是個邊陲小鎮,臨近耶羅。
高遠修的計劃是,去耶羅生活。
他父親的摯友第真機,便是耶羅人。
二十年前,耶羅和盛容曾經出現兩國交好的局面。那時,高長髮便結識了第真機,兩人性情相投,成為好友。後來局勢變化,兩人斷了聯絡。這件事也成為當初殷獨賢誣陷高長髮叛國的證據。
高長髮臨終前讓兒子去找第真機,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這個朋友。
來到古月鎮時,兩人已經疲勞不堪,便找了一個客棧歇息。
因為怕暴露身份,靡音做的是男兒打扮,對外宣稱兩人是兄弟。
擔心靡音會害怕,高遠修只要了一間上房。
將靡音扶到床上躺下後,他便坐在桌邊,準備打個盹。
可靡音不許,她將身子往裡挪了挪,把被子一掀,道:“遠修,你也到床上來睡。”
遠修蒼白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紅暈:“那怎麼行?”
“為什麼?”靡音問。
“你是女兒家。”高遠修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