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陷得這麼深。
沉寂
“那是誰!”靡音轉過頭來,直視著他:“是誰殺了我姐姐?!”
“是她自己。”殷獨賢的聲音很輕,很柔,很冷:“是她殺了自己。”
“那她的屍首呢?”靡音問:“她的屍首在哪裡?”
殷獨賢將唇放在她的唇上,他沒有吻她,他只是在說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的唇,摩擦著她的,在面板上引起一陣微微的顫粟。
靡音看著他,深深地看著他。
他的話,像是火星,讓她眼中的灰燼重新燃燒起來,成為大火,猛烈的大火。
靡音咬住了他的唇,狠狠地咬住。
她感覺到了血的湧出,佈滿她的唇齒。
甜蜜的復仇滋味。
遭受到襲擊後,殷獨賢抬起身子。
他用手,撫摸自己流血的唇。
但他的眼睛,還在注視著她,
薰香中的那隻妖嬈的手,依舊在空中飛舞著。
“啪”的一聲,殷獨賢重重扇了靡音一巴掌。
他的力氣很大,毫無憐惜。
靡音的頭,偏到一旁,她的耳際,在嗡嗡作響,而口中③üww。сōm,更湧上了自己的血。
殷獨賢抓住靡音的臉,逼她看著自己:“我不是池舟,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沒錯,他不是楊池舟,不會對她疼惜。
血,從靡音嘴中緩緩溢位,異常粘稠猩紅,染在唇上,顯出了妖豔。
“告訴我,她的屍首究竟在哪裡?”
殷獨賢的眼睛,是細長的,帶著尖銳的寒冷的弧度:“除非我想告訴你,否則,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接著,他撕去她的衣衫。
紗幕在風的鼓動下緩緩飄動,可是依舊遮不住紫檀木躺椅上,那兩具身體。
交纏與掙扎,強迫與屈辱。
天空逐日變得灰暗,冬天,又要到了。
那沉悶的天色,壓在每個人心中。
靡音站在院子裡,看著那些尚在苦苦掙扎的花草。
在寒冷的風中,他們在瑟瑟發抖。
為什麼不肯離去?是不捨,不甘,還是不願?
世間的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故事。
靡音就站在那,怔怔地看著。
最近,她無意間知道,田成在慘遭不幸之前,已經將柳易風送出了王府。
殷獨賢他們找遍了全城,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總算,總算有人逃了出去。
柳易風,你一定得好好活著。
在微微的寒風中,靡音這麼祈禱著。
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很熟悉。
“你來了。”靡音沒有回頭,卻知道是誰。
楊池舟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後。
他將靡音轉過身子,看見了她嘴邊的青紫。
“你又惹惱了皇上?”楊池舟問。
靡音沒有回答,只是轉而問道:“你知道我姐姐的屍首在哪裡嗎?”
楊池舟偏過頭,笑了笑,他垂著眼,睫毛遮蔽了眼中的落寞:“我忘記了,你關心的,從來都只有她。”
“她在哪裡?”靡音問:“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楊池舟搖搖頭:“我只知道,她死了。”
靡音閉上眼,沒有再說話,她的嘴角,是疲倦的:“你為什麼要來?”
“難道,只有皇上才能來?”楊池舟的眼睛,有著嘲諷的神色:“我以為你已經聽清楚了--你是我們共同的女人。”
靡音沒有說話,她站立著,嘆了口氣。
那口氣,也是輕微的。
兩人就這麼站在涼風中,很久很久之後,楊池舟問道:“你真的這麼恨我?”
靡音看著院中的花草,沒有任何猶豫地,她點了頭。
楊池舟喃喃說道:“我以為,你已經回心轉意了。”
“我怎麼能夠?”靡音微笑,笑容浮浮:“殺了我姐姐,毀了我的家,奪我的身子……我怎麼能夠原諒這樣的你?”
楊池舟握住靡音的手臂,在那瞬間,手掌中傳來的纖瘦讓他心中一悸,他說:“靡音,你姐姐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靡音抬頭,看著楊池舟,濃密的睫毛下,那雙眼睛,空洞而冷:“楊池舟,我不想再騙你,在我的心中,你和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