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儲存著對她身體的記憶,那些誘人的曲線,每一根線條,對他而言,都是熟悉的。
他每天都感受著她身體的變化。
靡音在長大。
她在成熟。
她漸漸向女人靠近。
楊池舟的牡丹,開始盛開。
靡音的臉,依舊是呆滯的,茫然的。
楊池舟伸手,將她的髮簪取下。
一個動作,她滿頭的烏絲,傾瀉下來,緩慢舒展在水面上。
漆黑的發,漸漸被水沾溼,閃過一道暗暗的流光。
迷惑了他的眼。
那些發,隨著水波,飄向他,瞬間纏在他身上。
像是黑色的誘惑的觸角,緊緊地纏繞著。
精壯的男人的肌肉。
柔細的女人的黑髮。
溫潤的氤氳的熱氣。
瀲灩的盈盈的水波。
飄蕩的水紅的花瓣。
翩飛的飄逸的紗簾。
這是個柔糜的世界。
溫柔鄉。
楊池舟想,他是逃不開了。
他低下頭,吻上她光潔的額頭,一點點地向下,來到她挺翹的鼻,然後是櫻花瓣般的嘴。
他在那裡停留了。
他的舌,帶著霸道與溫柔,撬開她的唇,輕車熟路地進入。
他慢慢地品嚐著她。
她潤滑的口腔內壁。
她甜美的津液。
她的丁香小舌。
他的舌,追逐著她的,逗弄著,吮吸著。
她逃不脫的。
他迫不及待。
他攻城掠地。
他要她。
兩張唇,終於分開,連線著兩人間的一根銀絲,閃過一道光,折斷。
楊池舟繼續向下,來到她的胸前。
他的舌,不停地撩撥著她的蓓蕾,極盡誘惑。
他的牙齒,輕輕地噬咬著她的柔軟。
他的嘴,含住她的豐盈。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全部。
靡音慢慢清醒過來,她的眼睛,緩緩向下低了低。
他又在要她的身體。
彷彿永遠不知饜足。
可是有什麼關係。
她已經死了。
因為姐姐死了,
所以……她也死了。
靡音……已經是個死人。
可是……她的身體,還必須留著。
她要用這具身體來複仇。
她到現在,終於明白了殷獨賢的眼神,殷獨賢的話語。
是殷獨賢這隻獸,害死了姐姐。
是他。
他應該受到懲罰。
他應該痛苦地死去。
她要讓他,痛苦地死去。
靡音閉上了眼睛。
她全身開始發抖。
一半是真實,一半是偽裝。
楊池舟注意到了,馬上停下動作,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
靡音雙手摟住楊池舟的脖子,將臉埋在他古銅色的胸膛前。
她喜歡這個姿勢。
這樣,她能聽見他心臟真實的跳動。
而他,卻聽不見自己的。
“我冷。”她的聲音也在顫抖:“我好冷。”
楊池舟將她抱緊,用自己的身體暖著她:“被剛才的場面嚇住了嗎?……我說過,你不該看的。”
“那些,全是前朝的人嗎?”靡音的聲音悶悶的。
楊池舟點頭:“是的。”
靡音將他抱得更緊:“那姐姐呢?他們會那樣對待姐姐嗎?”
楊池舟的身子有輕微的僵硬,很輕微。
可是靡音感覺到了。
沒錯,楊池舟一直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姐姐已經去世。
他一直在瞞著自己。
“不會的。”他在騙她。
“那我呢?你們會這麼對我嗎?”靡音抬起頭來,眼中是一片孱弱,讓人情不自禁想保護的孱弱。
“不會。”楊池舟親吻著她的眼睛,她濃密的睫毛撩撥著他的唇,像昆蟲的翅膀。他的聲音很輕,卻有種顯著的堅定:“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害怕。”靡音將頭擱在楊池舟寬厚的肩膀上,在他耳邊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