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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爬之力引體向上露了半個頭,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跟著就有某樣硬物抵在她的額頭之上。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手槍。

鄭鬱正眼看過去時,只見一名保鏢模樣的男子正彎腰下來,右手持槍抵著她的腦袋,語帶戲謔地問她。

“老大說了,這裡還是領海,不要隨意動手。”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等船開出了公海再動手不遲。”

鄭鬱眨了眨眼,雙手吃力地抓著欄杆,困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限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吊在半空中晃盪了半天的喬墨軒幾經努力,終於夠著了錨鏈,這時才慢慢地將右手從銳利的錨爪中一點點取了出來。他的手每挪動一下,都有一種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凌遲他一番,而他的手中也跟著湧出更多的鮮血。

終於艱難地將血淋淋的右手取了出來,他不敢再用右手使力,只得將整個右臂都放在了錨爪之上。幸好錨爪夠大,他抱牢以後先深呼吸了一口氣,右手實在太痛了,彷彿全身都在抗議,要他把右手給剁掉一般。

右手臂完全擱在錨爪上後,他先喘了口氣,然後一點點將身子向上面蹭。他要整個人爬上去,站在錨爪上,然後再夠著錨洞,從那裡進入船艙。

費了一點功夫,喬墨軒總算側著身子將上半身挪到了錨爪之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太陽已經完全跳出了海平面,耀出萬丈光芒,而他也分明感受到了來自太陽光的強大熱力,因為他此時已經是滿身大汗,連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

在錨爪上站直了身子,喬墨軒稍稍鬆了口氣。由於他個子夠高,輕輕一伸手便能夠著錨洞。不過他還是不敢大意,一隻腳勾住錨鏈,與鏈子鉸在一起,未受傷的左手便往錨洞口伸了過去。

“嘩啦”一聲,卻是錨鏈鬆了一下,飛快地下落了一段距離。喬墨軒才剛剛搭在錨洞口上的左手還沒來得及使力抓住,這時只得本能地收回手來,重新牢牢地抓緊了錨鏈。

由於錨鏈這一鬆動,喬墨軒的身子也跟著搖晃起來,影響了整個錨鏈劇烈地晃動起來。他額頭的汗水更是如雨般落下,手上更抓緊了錨鏈。

一個腦袋從錨洞口探出來,陰惻惻地笑了一聲。喬墨軒往洞口看去時,不由大吃一驚。那裡有一隻手握著一把油壺,正往錨鏈上傾倒油料。

SHIT!喬墨軒暗罵了一句。他本來單手抓著錨鏈就已經很吃力了,這下再塗一層油,他哪裡還抓得住?!

他的眼睛冒火地看著那隻手,真恨不得從嘴裡吐出一把尖刀來,把那隻手給剁下來。

他左右環顧了一下,看見自己猶如秋天的一枚搖搖欲墜的樹葉般晃盪在空中,隨時都有跌落入海的可能。顫巍巍地用左手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了唯一一樣比較有分量的東西——手機。

看準那隻狗爪,忍著疼痛,喬墨軒迅猛地將手機扔了過去,同時大喊一聲:“趙起,給我滾出來!”

第八十八章 所謂的“肌膚之親”(一)

鄭鬱的臉上也已經是汗如雨下。她兩隻手互換著緊抓欄杆,就這樣懸在那裡。那個用槍頂著他的人一直維持一個動作也累了,後退了兩步,換了個動作活動一下筋骨,但他的目光與槍口仍是緊鎖在她頭際。

她覺得又渴又累,太陽照在她身上,曬得她頭暈眼花。她見那個男人退後兩步正在做扭腰動作,便趕緊趁機又往上面爬了一點。那男人立即警覺起來,重新握好槍走上前來。

“我說你這又是何苦呢?”那男人似乎起了憐惜之心,開始軟語勸說道:“你這樣不累嗎?我看著都累!我也不想為難你,你早些鬆了手,趁離岸邊不是很遠,還可以游回去。要是等出了公海,我們強行把你推入海中,你到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只能眼睜睜等死了。你看看你還這麼年輕,還沒結婚吧?這花花世界你捨得就這麼拋下?還有你的家人……”

這人還在苦口婆心地遊說著,卻見鄭鬱換了右手抓欄杆,同時將發酸的左手在空中甩了兩甩。就是這麼一甩,她左手腕上的手錶突然大放光芒,筆直地射向這人眼睛之處。他本能地側頭一避,鄭鬱眼疾手快,左手在船舷上猛力一撐,整個人輕盈地翻上了船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踢一腿,正中那人腰間。“怦”的一聲槍響,那人摔倒之時觸動扳機,打出了一發子彈,緊接著手槍滑出了老遠。

正所謂禍從口出,這人自恃處於完全的優勢,又生了點悲憫之心,一時大意起來,不成想就給了她可趁之機。

鄭鬱將他放倒以後並不加追擊,而是趕緊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