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累了需要休息。”嶽予鴿頓覺身心疲憊啊,一直尊敬為老師,喜愛為親人的天恩,卻也有這般遲鈍的時候。
天恩笑了,拉著她的手柔和了起來,又覺不妥便放開了:“我送你回去。”嶽予鴿也不反對,快步前行,心裡卻十分矛盾。子葉還說過:有時候耍一點點的小手段讓男人臣服於你的石榴裙下還是有必要的。
可是,她真的不忍將霓裳做籌碼博取他施捨的東西,更沒有想過他會因為一匹狼而對她產生愛意,即使有必然是假象。這樣得到天恩的憐愛,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為什麼不早說?”
“你對我發脾氣。”嶽予鴿委屈的說:“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對我發脾氣的人。”
天恩不自然的道:“抱歉。”嶽予鴿倒是大方,“不必道歉,你有不同的身份,對任何人發脾氣都是理所當然的,我會學著適應。”
“適應?”天恩蹙眉:“不需要適應,亂髮脾氣的我也不是正常的我,你別放在心裡。”
嶽予鴿不語,她很期待天恩說些她想聽的的,可又擔心他說些無關緊要的。“不必送我了,營帳到了,你回去吧。”
天恩側目看了眼,果然幾步沒到就到她營帳了……他點點頭看著她進營帳。
她入了營帳,一直在反思自己方才的話說的是不是有問題,擔心他聽出來沒有。卻又擔心他聽出來又當做什麼都沒明白的樣子……
天恩站在嶽予鴿的營帳外許久才離開。他不知不覺中嘴角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似是幸福,又似是放心。他自己都迷茫於此時的心情為什麼那麼好。
或許是因為得知蘇子葉今後的痛苦會減少,也或許是因為她的那幾句話。
還沒有不理智到用霓裳來博取你的憐愛……
博取你的憐愛……
你的憐愛……
憐愛……
天恩驀然停住了腳步,他竟找到為何讓自己心情愉悅的兩個字了,是憐愛!
憐愛,也是一種感情,一種愛的表現嗎?
他又開始矛盾了。
月夜下,他清俊的面容此時柔和的如水一般,雖然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點點的糾結,卻怎麼也掩蓋不了此時他內心的活動。
他心裡有喜悅和淡淡的一絲愜意。
或許,是因為她。
他快步往盛春悅營帳走去,看過蘇子葉安然便離開。此時卻有下人通報說有一名女子前來尋找盛春悅……
女子,找盛春悅。
天恩不由蹙眉,莫非盛春悅在外面有女人?
“將她帶到主帥營帳中。”天恩放下話便往主帥營走去,什麼人會找盛春悅?
當那名女子挺著肚子站到天恩面前的時候,他怒了。這個衣著樸素的女子顯然身懷六甲,且看起模樣似乎是來找孩子的爹……
“你是何人?”天恩冷靜下來,如果盛春悅揹著蘇子葉在外面有女人,那麼他第一個不放過盛春悅。
來人不客氣的找了椅子坐下,目光投向天恩,笑道:“只為情而放棄天下的男人是沒有擔當的人,只為情而去奪取天下的男人是沒有能力擔當的人。”她頓了頓,繼續道:“這句話說的便是你和鳳子禎。”
“你是何人?!”他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沉了沉,冷箭射向她,隱忍著說。
她微微一頷首,道:“鳳子禎想要得到的女人。”
“你是鳳子禎的人,來找盛春悅何由?”
“盛春悅是我想得到卻未得到的男人。”她倒毫不顧忌的說。“今日我來的目的是想告訴盛春悅一個秘密,你可願讓我見他一見?”
天恩搖頭:“休想。”想要得到盛春悅的人,那麼必然是會影響到蘇子葉幸福的人,他絕不會讓她靠近盛春悅。“你所謂的秘密,對現在的我們沒有什麼用處,請你在我起殺你之念前離開。”
“關係到香宛國的未來,你真的不願讓盛春悅知道?”她側目問。
天恩耳朵動了下,眼眸驟然緊縮一下,寒光射向端坐著的孕婦:“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牽動鳳子禎心神,卻被盛春悅牽走心魂的女人,澤瑞國七公主。”
天恩驚訝,卻很快掩飾掉了自己的詫異,道:“你來找盛春悅是想讓盛春悅放過鳳子禎吧?因為你懷中之子是鳳子禎的。”
楚悠憐眸子暗了暗,低下頭看自己隆起的肚子,不片刻嘴角倒是揚了起來:“是,我請求你們放過鳳子禎,如果你們同意我便讓澤瑞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