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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啊啦,能跟我眉目傳情的孩子膽子都很大哪,哪能嚇壞?而且她現在是我三番隊的人哪,京樂隊長。”銀恢復慣有的笑意衝著京樂笑道。

我則坐在一邊淡淡地飲著酒,偶爾抬頭看下席間熱鬧的情景,把這些對我來說算是熟悉已久,卻初次見面的人看在眼中,只是很少去看藍染。

賦歌

……》

酒過三巡,席間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我同這些隊長副隊長們偶爾搭著話,他們問我我便答,不問我便獨自飲酒。雖然臉上的淺笑時時都沒有放下,但我知道,今夜我始終是有些不自在的。

正自深一口淺一口地飲酒間,忽聽旁邊京樂一聲長嘆。

“京樂隊長為何長嘆?某不是今夜的酒不盡興?”我歪頭笑看著他。覺得頭有些暈暈的,許是今夜心情不佳,有些醉意了。我想我此時的神色定是有些慵懶嫵媚的,不然也不會在他眼中看到驚豔之色。

“其實沒什麼,有美人兒陪著,這酒也多了幾分香氣。”他愣了一會兒才回神笑答。

此時卻聽很少開口的藍染溫雅地笑道:“難道京樂前輩想要對酒當歌?”

京樂哈哈笑了起來,拍著藍染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的學弟呀!果然瞭解我!只是,咱們靜靈庭不比流魂街的花樓,沒有曲子可聽啊!”

流魂街上有花樓?我搖頭低笑,這些男人哪!通通都是一個樣子。看來不管在哪個時空哪個年代,花樓都是屹立不倒的。

藍染見我低低地笑著,唇角浮出笑容,問道:“不知莫三席可否精通音律?”

這還是今夜藍染第一次直接問我話,我愣了愣,知道不好再躲,便強笑著不答反問道:“承蒙藍染隊長高看,莫無顏看去像是精通音律之人麼?”

“人之內涵氣韻常流於言行。”藍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頭道:“依我看來,莫三席該是精通音律之人。”

我費了好大勁才抑制住翻白眼的衝動,心中暗罵,好你個狠毒的男人!分明就是不給我閃躲的機會,逼我就範。這男人,我相信他一定看得出我在躲他,只是不明白我為何躲他,所以才藉機刁難我,想將我看得更清楚明白些。

我抬眼對上藍染,也不知是酒勁作怪還是已經有些適應有他的場合,此時竟覺得要直視他也不是那麼難,其實,藍染出來表面上的溫雅謙和很容易令我產生心痛的錯覺外,他骨子裡的性子倒是一點也不像那人。

許是今夜憋屈久了,總是被人堵著,心中的不爽似乎快要潰堤。我精通又怎樣?這是給我辦的宴會,難不成我還得彈琴唱曲給你們提供娛樂?憑啥?咱是那花樓裡的誰誰誰麼?

我微微挑眉,剛要開口。

卻聽得旁邊市丸銀笑得好生燦爛:“啊拉~藍染隊長看人的眼光一向準哪!既然藍染隊長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是了。小吉良,出去找把琴來~”

找!找你家的叉叉圈圈!

我緩緩地轉過頭去,緩緩地用眼光對市丸銀表示了最深切的關照,隨後忽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來得突然,剛要走出門口的吉良停下來回頭看我,我藉此機會對他笑道:“吉良兄,麻煩取一把七絃瑤琴來,少一根弦我不彈。”

“瑤琴?那是東土的琴,這裡不好找。”吉良一臉為難,“三絃琴不可以麼?”

“不可以。少一根都不行,少四根的你可以直接劈了當柴。”我變著法地諷刺日本的三絃琴,臉上卻笑得真誠燦爛。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只是不會談日本的三絃琴而已。

吉良為難地看我一眼,終是不發一言地關門出去了。我心知他沒明說找不到,就代表多半能找到,畢竟靜靈庭歷世滄桑,不可能連把瑤琴都沒有,充其量只是沒有傳統的三絃琴那麼隨處都有罷了。

“美人兒會彈奏七絃瑤琴?”京樂轉頭地看我,“也對,美人兒的名字聽起來似乎是東土人士,東土人士在屍魂界可是不多的。”

我但笑不語,算是預設。心中盤算著,今夜形勢逼人,不得不彈,但,卻也不能白彈。

心思百轉間,我站起身來,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含笑舉步,按席間座位親自一一把盞,斟過一旬,回到坐上,舉盞笑道:“諸位大人,莫無顏區區新人,今晚得諸位親臨表賀,甚為惶恐,區區把盞,略表敬意,還請諸位大人不要嫌棄。”

眾隊長副隊席官聞言皆一笑盡飲,多寬和談笑之詞,劍八喝得最無聊,京樂喝得最痛快,浮竹喝得最溫純,市丸銀喝得最燦爛,藍染喝得最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