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對了個正著。
“呃……莫小姐……”雛森桃有些不自在的打招呼。
我微微一笑,卻聽藍染溫和依舊地道,“哦?真是稀客,莫三席到訪所為何事?”
“來送真央靈術院新一期畢業學生的稽核資料。”
我晃了晃手裡的檔案,揚起公式化的笑容。剛要走向藍染,卻見雛森桃興奮地問,“新一期畢業學生?有落雨的嗎?”
我一愣,這我還真沒看。這資料原本就只是個藉口,我拿了屬於五番隊的那份就趕來了,哪裡有看過。
正自愣神間,雛森桃已經從我手上接過了那份檔案,竟兀自翻閱了起來,沒翻幾張就興奮地叫道:“真的!真的有落雨!”
我有些黑線地看著她,心想這靦腆柔順的人怎麼興奮起來連規矩都忘了呢?檔案這東西隊長沒在也就罷了,可藍染明明坐在那裡呢,她怎麼就自己接過來看了呢?這真不像是雛森桃的個性會做的事,某不是落雨那小子給影響的?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這份檔案本就是個藉口,現在給你接了過去,那就表示我傳送檔案的任務已經完成,那還有啥理由再呆在這裡?
正鬱悶著,卻聽藍染溫和地笑問道:“莫三席來的正好,前段時間總隊長曾對我提過,要我閒暇時多教導你一些。我其實也沒什麼可教人的,只是藏書多了些。那裡的書架上便放了些,你若想看可以過去挑幾本,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我趕忙應了,忍著笑跑到隊長室的書架旁佯裝找書。
只聽藍染問道:“雛森君,那些資料裡有你的朋友麼?”
雛森桃貌似這才反應過來,惶恐地想要道歉,卻被藍染寬和地制止了。
“不礙事,我不介意的。只是,我還有公文要批閱,雛森君也先去工作吧。”
雛森桃這才將公文放到隊長的辦公桌上,帶著那名引路的隊員告退了。
屋中只剩我跟藍染。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我回身盈盈一笑,卻見藍染坐在隊長辦公桌前,筆下不停,似乎在批閱著很重要的檔案,只是卻換了慵懶的口氣道:“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來。”
我慢悠悠地坐到他對面去,感慨:“理由啥的都是浮雲啊,早知道借書看這理由能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一點,我就不必費力打著傘還要護著檔案過來了。”
藍染抬首,將檔案推到一邊,眉宇間染上淡淡的慵懶,“為調令的事來的?”
我託著下巴笑看他,“嗯,關鍵不是接受或是拒絕的問題,而是我直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些深意在,只是具體的我拿不準,想借藍染隊長強悍的頭腦給咱分析分析。”
藍染唇邊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手臂環抱胸前,慵懶地倚上椅背。
“你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呢?什麼也沒想就過來了?”
我微微一笑,嗔他一眼。他以為我是雛森桃嗎?我自然是有些想法的,只是不知想的是否全面,怕到時做事再有個不注意惹出禍來……總之,只是來讓他給把把關而已。
我看向窗外劈打的雨滴,“我倒是有些想法,只是不知道是否如我所想的那樣陰險。”
“哦?說來聽聽。”藍染摘了眼鏡,隨意地扔在桌上。
我託著腮看雨,陰暗的天空隔著打花的窗戶看著更加模糊陰霾。
“我覺得,瀞靈廷眼下的確是缺人的,只是再缺也不至於把我往那位子上推。前兩天的任務我很小心地沒出頭,所以我不覺得這次的調令如同上次一樣是個試探。可是這張調令看起來有些奇怪,就算真的缺人不得不用我,那麼,你和十四叔還有朽木隊長目前都是缺副隊的,就算要調也該是把我往副隊長的位置上調。不該越級直接升任隊長的。”
“我覺得,問題不該出在我身上,這半年我一直都很乖很低調,任務也都是些平常的不值得注意的小任務。如果有什麼大的,也就是前幾天西流魂街的叛亂了。可那時我沒出頭,而任務結束後,調令就下來了,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關聯。”
我把視線從窗外轉向藍染,“我記得,過年時你曾對我說過瀞靈廷內部的一些事。你說瀞靈廷裡有著大貴族、上級貴族、下級貴族和普通出身的隊員。護庭廷十三番每個隊裡都有這種階級出身不同的隊員,所以平日裡分幫結派相互摩擦的事常有。當時你說三番隊裡因為貴族子弟少,所以這種事不常見。可是貴族子弟多的二番隊、六番隊、八番隊、十番隊和十三番隊這種事就比較常見。其中尤以十番隊為重。”
“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