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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自顧自地提議,卻並不確定藍染會不會同意。總覺得他跟我一樣,不像是個玩過這種低階嬉鬧遊戲的人。

藍染定定地看著我,焰火綻開的繽紛映得他的眼眸忽明忽暗,許久,他問道:“你確定?”

我卻愣住了,他這樣回答的意思是說,他答應了?

我見他的視線在我的衣服上轉了轉,不由會意,揚眉笑道:“我想會有辦法的。”穿著和服又怎樣?從來沒人陪我玩過這種每個小孩子都玩過的遊戲,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願意的,說什麼也不能讓衣服成為阻力。

和服的確限制行動力,但藍染也穿了套茶色的男士和服,外面著了件深色的長掛,而且他腳下還踏著木屐。從公平性上沒什麼差別。

但這判斷在遊戲開始沒多久便被推翻了。這男人穿著木屐怎麼照樣可以這麼大幅度活動?他這身衣服根本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反倒我的衣裝很麻煩,袖子和帶枕幅度太長,很容易被抓到,加上這河堤並不寬,沒多久我便明顯處於被動,躲來躲去地轉著圈圈和藍染玩捉迷藏。

“誰告訴你可以抓袖子的?那是犯規的!帶枕也不能碰!犯規犯規!”我邊躲邊為自己新增有利規則,“算你兩張黃牌,再有一張,你就罰下了!”

對於我明顯刁鑽的規則,藍染卻不以為忤。夜空中焰火絢爛,冬夜特有的枯草氣息裡瀰漫著煙火的味道。

這是個很美麗的冬夜,一個男人陪著我在漫天焰火下的河堤上玩著遊戲,這男人不是屍魂界的隊長,也不是虛圈的王,只是叫藍染惣右介的平凡男子。而我在這盡情的玩鬧中,竟也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孤寂的靈魂,忘記了前世今生的苦痛煩憂,我只是盡情玩耍的孩子,不管多任性多刁鑽,依舊有人寵著我,連摔倒也不必擔心會疼。

我失神地看著一起摔在地上卻將我護在身上的男人,那一刻夜空的焰火開得很美,好像那年夏季開在七月裡的紫藤花,團簇著平淡卻很幸福的心情。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即使藍染只給了我一刻鐘,我也想要真心地感謝他。

“謝啦。”我伏在藍染身上,頭枕在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今晚謝謝你,我不會忘記的。”

藍染沒有說話,我從他身上翻下來,和他一起平躺在河堤上看著焰火朵朵綻放,直到焰火會結束。就這樣躺在一起,不知為何竟有種和藍染相識了很久很久的感覺,久得像是幾生幾世……

年會

……》

瀞靈廷的除夕宴會是大場面,從晚餐時段直至第二日早餐,整整一晚都用來慶祝新年。按規矩,各隊隊長席官齊聚在宴會廳中,按地位分成幾間屋子:各隊隊長和副隊長在主屋,席官們在偏屋,剩下的隊員們可以選擇和同期好友一起在剩下的數十間屋中。宴會期間飲酒玩樂、氣氛熱烈異常。

亂菊在中午就來到我屋裡來幫忙,她送的華服總算要全部穿在身上了。

上次折到內側去的衣襬今日全部放了下來,內衣的白色長襦袢和外衣都在腳下的部分分開了叉口翻到外邊,最外面的紅色寬衣寬大的袖子直垂到地上,曳地的衣襬足有三尺多長。

我不同意綰髮,只用髮帶鬆鬆地繫到身後;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的裝扮明顯順利得多。可是,當我在鏡中看到紅裝若舞,牡丹似雪,銀絲如雨,瞳清過水,膚如含玉,朱唇皓齒的人時,幾乎誤以為那是戰國時代的帝姬。

我微微斂眉,只看了一眼,就將外面這件大紅的披衣脫了下來。

亂菊急忙阻止:“做什麼要脫掉?”

“這太過華盛了。就算是年會,做到數也就夠了,這太招眼了。”美則美矣,但總覺得有些過,又不是貴族,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的,很容易被找茬的。我和亂菊的情況不一樣,我現在還在“考察期”,收斂點總沒壞處。

亂菊不同意,卻拗不過我的堅持,爭執許久,天色將晚,只得作罷。

宴廳離一番隊很近,席官專屬的房間寬敞開闊,每人面前置著矮几,杯盞吃食一應俱全。吉良在隊長們的屋子裡,戀次現在是席官候補,和隊員們在另外幾間屋子。這屋裡坐著的席位靠前的都是熟面孔,放眼看去,無論是雛森桃藤井源還是清音等人,穿著大多嬌豔得體。屋裡最顯眼的算是亂菊了。

我暗自吐了口氣,好在有她的風頭遮擋,我總不至於太過顯眼。席間推杯換盞,幾位男性席官總呼鬧著勸酒,亂菊也跟著起鬨,我不想再酒後失態,堅持以茶代酒,幾次躲不過,都是身邊的修兵出面幫忙代飲了。

其間屋外飄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