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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我心中一動,他們幾人是分散而立的,很明顯是受到剛才那陣波動的影響,莫非剛才救我的另一個人……是藍染?

我想用眼神詢問他,卻不敢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與他有過多地接觸,我始終還是怕他因為我而被人盯上的。

正想著,狐狸悠閒打趣的聲音傳來。

“啊啦啊啦~總隊長也太過認真了吧?只是場隊長測試嘛,不必下手這麼狠吧?”狐狸輕佻地打量著我的左肩,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裡已經被貫穿,血汩汩地湧出來,整個左臂的袖子已經被血染透。

我收回敕天,瞪了狐狸一眼,毫不猶豫地撈起他隊長外衣的衣角,擦起了手上的血跡。叫你丫幸災樂禍!

“卯之花隊長,你隊裡有病人需要輸血麼?我可以義務獻血。”我轉頭看向走過來的卯之花,笑著開起了玩笑。

卯之花柳眉一皺:“莫小姐,你再不止血的話,恐怕需要輸血的人就是你了。”

我笑了起來,扔開狐狸的衣角咒道:“隊裡的衣服該改革了,吸血吸地倒快,可惜質地太粗糙,擦個手都刮人!”怪不得大白稱它便宜貨。

我說話間,提指在手臂和左肩的三處大穴迅速點了幾下,將血止住。

“哦呀哦呀,傷這麼重還有心思開玩笑,女人還是不要這麼勉強的好。”京樂在一旁笑著調侃,只是眉頭皺得有點緊。

我微微一笑,被看穿了啊。本來是想說些話來掩飾一下的,事實上,我現在疼得快要昏過去了。

看著卯之花把我左邊的衣袖整條剪掉了,露出已經被血染得通紅的手臂,我撇嘴再次抓起狐狸的衣角演示給京樂看:“看吧?擦不乾淨吧?所以我才說質地差了。”

“莫小姐,這本就不是用來擦傷口的,你這樣做是想感染嗎?雖然我們四番隊的技術是不會讓感染這種小事擴大下去的,可是,作為女孩子來講,感染的傷口很容易留下疤痕哦。”卯之花抬眼衝我溫柔地一笑,我立刻感覺脊背寒涼四起。乖乖地把狐狸的衣角還了回去,心中暗歎,這就是傳說中的腹黑女醫生啊!

正腹誹著,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總隊長!”

眾人望去,見山本老頭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右肩至腹部帶著一條血口子,上面還散著敕天的靈壓。

“總隊長!”卯之花柳眉微蹙,神色擔憂。

“很久沒嘗過受傷的滋味了。”山本老頭淡淡瞥了眼身上的傷,又抬眼看我,“隊長的羽織意義為重。不過,你若是真覺得衣服質料不好,便將此事作為升任隊長後的第一個提議好了。”

養傷

……》

測試透過,升任隊長的確認令第二天便在三番隊下達了,那時我還在四番隊養傷。

碎蜂造成的那個蜂華紋的傷口沒多久便解了毒,只是左肩穿透性的傷勢比較嚴重。卯之花細細地為我診療了,三天後才將我放回三番隊。

確認令上說,隊長的就任儀式將在下月隊長會議上舉行,之前的時間三番隊因我的升遷,要做一些工作上的交接,而十番隊因為要迎接新隊長,也要做些準備。我則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好好養傷。

四番隊的診療若是放在現世,那無疑是被稱為醫神的技術。我親眼見證了被穿成了血洞扎著碎骨頭茬子的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收攏的過程,那時心中忍不住驚歎,這技術要是能用到現世去,幾輩子花不完的錢啊。

原本,依照卯之花的意思,這傷口可以在三天內就修補完畢,但是卻被我拒絕了。或許是我從小接受的醫學觀念作祟,我覺得,受傷是鍛鍊身體機能自行修復的好機會,若是接受快速修補,身體的自主修復機能會倦怠甚至被削弱,若是日後受傷時沒有四番隊的人在呢?後果豈非很嚴重?

我堅持自然恢復,卯之花也沒有辦法,留過了觀察期,便給了我一些止痛藥,並囑咐我每天要來換藥以後,便放我回去自己養著了。

但是這樣堅持的後果便是晚上傷口疼得幾乎睡不著覺,帶回來的止痛藥我怕有依賴性而減少了用量,其結果自然是慘烈的。

我忍著疼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倚上被褥旁的衣櫃盤膝坐好,想著或許打坐入定可以減少些對疼痛的感覺。

夏天的深夜安靜而帶有微微的青草香,蛐蛐兒的叫聲快樂而富有節奏感。我闔眸調整呼吸,鼻間微微的藥香裡裹著淡淡的香甜氣味,我心中一動,想起那是藍染霸道地嚴令不許摘下的雙生勾玉,我睜開眼,從懷裡提出來就著昏黃的燭光細看,仍舊除了貴重外看不出絲毫別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