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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啪唧,綾嵐似乎看見一隻沮喪的倉鼠耳朵垂了下來,揉揉眼睛,晃晃腦袋,她告訴自己,嗯,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見若兒依舊沒有理會她,雨然只好頹然離開了屋子。

門外,白衣迎風飛揚,熟悉又陌生,被欺騙的苦澀在心的縫隙中流淌,她卻好想撲進他略帶冰冷的懷中,大聲的哭。

“師父。”她默默的走到他身邊。

似乎感覺到徒兒鬱卒的心情,玉千塵沒有說話,只是衝蕭竹語微微點了點頭,便牽起雨然的小手,架起白色的祥雲飛向勾陳殿。

“師父,我要參加五年後的拜師大會。”方才踏入勾陳殿,雨然輕輕掙開玉千塵的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大眼睛中一片堅定之色。

玉千塵看著她,彷彿又看見那天的那個執著的少女,大而黑的眼睛如同沒有邊界的深淵,一旦被吸進去,便是永世都難以掙脫。

“好。”他聽見自己這麼說道。

不得不說,雨然水系法術的天份是極高的,即使是極難的法術她也能輕而易舉的學會,但是相反的,她的劍術……那真的是一塌糊塗。

每每看見她練劍,玉千塵的心情就只有五個字可以形容——無語問蒼天。

教她劍法吧,腿伸不直,手臂擺不平,扎個馬步能睡著,舞個劍花像炒菜,練個劍招像打醉拳。

就算你再怎麼跟她強調腿伸直,手臂擺平,馬步扎穩,又或者怎麼一遍遍的教她使出劍招,她都能給你左耳進右耳出。

說她不認真學吧,她也學了,就是永遠跟沒吃飯一樣使不上勁,有個姿勢已經是勉勉強強,要想讓她有招有勢……下輩子吧。

為此,玉千塵也深感困惑,這小徒兒法術天賦是極高的,但是隻要一拿起武器,似乎就感覺力不從心,就彷彿她天生就無法使用兵器一般。最後,連玉千塵都不得不放棄讓她同時修行劍術和法術的想法。

可是,不修行劍術對於參加拜師大會的弟子來說,會是一項很致命的弱點,因為大部分的弟子皆是劍法雙休,如同雨然這般單修一門的,通常都會被視為異類,被認為是自視過高而遭到排擠。然而,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公佈說她不會劍術吧?

雖說也許會有明理的人會寬容對待,但是大多數人想必只會更加鄙視之,更甚者,會被有心人放在心上,在比試時加以利用。

思及此處,玉千塵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這天真又不解人情世故的徒兒,讓她去參加五年後的拜師大會,真的好嗎?

無論好與不好,他只管教了便是,若真有不妥,就憑她是他玉千塵的徒兒,他也定會護她周全。

兩年之後,當玉千塵對雨然的水系法術進行測驗的時候,心中不祥之感更甚當初,這孩子的法術,竟是這般的不同尋常。

那日,玉千塵喚了正在池塘邊同翠籬玩耍的雨然道,“然兒,你的水系法術練習的怎樣了?”

一說到法術,本來看到師父還有寫拘謹的雨然立刻就來了興致,“師父師父,我發現這個書上寫的好麻煩哦,明明不用那麼麻煩就可以發出攻擊嘛。”

玉千塵略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即使如此,然兒又是怎樣發出攻擊的?”

一聽說要在師父面前表現,雨然有些羞澀的笑了笑,站遠了些。

口訣也不念,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彷彿那法術便是從她身體中自然散發出來的一樣,玉千塵只見她的周遭一陣白色光芒,周遭的溫度便突然下降了不少。

環顧勾陳殿,玉千塵微微皺眉,她的法力竟然……

雨然見他臉色不對,忙道:“那個,師父,雖然那個書上是有很長很長的口訣啦,可是,可是我好像不用念口訣只要想想周圍就冰封嘞。”

玉千塵不語,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亮晶晶的勾陳殿,整個勾陳殿完全被冰凝術所覆蓋,處處掛著堅硬的冰稜,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就像是多年處於極寒之地的水晶宮一般。

然,她小小年紀,心法基礎幾乎沒有,學習時間也很是短暫,法術卻已無需經由口訣發動,威力又如此巨大,這,是好是壞?

心中百轉心思,面上卻仍是沉寂如水,玉千塵轉身向主殿走去:“跟我來。”

本以為逃不過一頓責罵的雨然眨巴眨巴眼睛,誒?她沒有念口訣就發出法術了誒~師父不是應該誇她幾句嘛,為啥要進主殿?難道夸人還要選地方不成?

……

五年之後的拜師大會,彷彿只是一瞬間便到了。

這次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