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姚傾心裡頭是多少對她有些怨懟的。
此時也全然沒有心思去可憐她,只有些猶豫道,“可是……倘若皇后娘娘定了姐姐做太子妃,我該如何幫你才是。姐姐知道,我也不願意做這個太子妃的。倘若皇后娘娘非在咱們兩個裡頭挑一個做太子妃,這該如何是好?”
要是前世,姚傾必定會拍著胸脯保證要幫姚碧蘿。雖然心裡頭懼怕,也絕對不會說出自己的顧慮。她就是那般要面子又爭強。
可今日姚傾的舉動,叫姚碧蘿有些吃驚。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倘若她一定要姚傾幫她。那做太子妃的便是姚傾。自己明知道是火坑,為了保自己卻還要叫妹妹跳進去,她一貫善良的外皮就被姚傾扒的乾乾淨淨。
可倘若不要姚傾幫她,她又陷入了困境。
兩相為難下,她選擇了沉默。
姚傾的變化很大,讓姚碧蘿設想好的哭哭啼啼裝可憐根本沒機會上演。姚碧蘿心裡頭是覺得十分挫敗的,越想掉眼淚,眼睛卻越發乾的難受。
姊妹兩個相對無言,默默站了許久。
原本是兩個十分熟悉的人,此刻卻覺得萬分陌生。
或許。人與人就是這樣的。你們日日相處,以為相互深入瞭解,以為肝膽相照。可結果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
當遇到利益衝突的時候。許多情誼甚至輕於鴻毛。
姚傾那雙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姚碧蘿。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一般,姚碧蘿覺得十分不自在。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是姐姐考慮不周。”
“這太子妃一事。也只能聽天由命。”姚傾挽住姚碧蘿的手臂,安慰。
姚碧蘿苦笑著點頭。倘若一切照前世進展,能做上太子妃之位的必定是姚傾。
可她如何坐上太子妃之位的,姚碧蘿再清楚不過。
她處心積慮的才奪了自己的位子,可今世姚傾完全對太子妃之位沒有興趣。一切會不會改變了。
這一夜,姚碧蘿睡的十分不踏實。
姚傾也是一直憂心忡忡。
而此時的皇宮裡頭。皇后娘娘手裡頭捏著一直繡工精美的香囊。正一腦門的官司。
一旁的心腹宮女翠屏站在身邊伺候,並不敢說話。見桌上放的茶涼了,又新續上一杯。
皇后娘娘摩挲著那香囊。喃喃自語道,“都說傾姐兒美貌過人,原我一直不信。我大哥並非是美男子,顧氏更算不得什麼角色不過佔一個清麗,能生出什麼了不得的女兒。如今見二皇子越禮來求賜婚的架勢。我倒是信了幾分。”
皇后娘娘有些倨傲,提起顧氏似乎帶了幾分不屑。她是個心氣高兒的。又因自身有幾分姿色便不大瞧得上旁人。
其實永寧侯不論怎麼瞧著都是個儀表上乘的男子,而顧氏的容貌在當時的閨秀圈子裡頭也是拔尖兒的人物。
翠屏最是瞭解自家主子的性子,溫顏道,“興許姚七小姐也並非是如何姿容過人,也只是跟二皇子投了脾氣也未可知。”
“倘若不是有狐媚的本事,如何能叫那個韜光養晦許久的不顧規矩禮儀來求娶了。”皇后娘娘自鼻子裡哼了一聲,越發覺得姚傾輕佻。“你瞧那二皇子的架勢,倘若我不應了他,他便要鬧到皇上面前。到時候皇上怎麼想我孃家的女孩子?我的臉還往哪兒擱。”
翠屏輕輕的替皇后娘娘垂著肩膀,低聲道,“娘娘寬心,二皇子哪裡是那麼糊塗的人。皇上最忌諱的就是皇子沉迷女色,不務正業。倘若二皇子真因姚七小姐之容貿然請求賜婚,豈不是惹皇上不高興。”
二皇子是廢后之子,生母被廢之後,便被養在程貴妃名下,如今程國公府上又遭逢突變,連程貴妃的品級也被連降了三級。成了正三品的貴嬪娘娘,二皇子一沒兵權二不領差事,如今成國公府這依靠眼看著就要沒了。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可能去皇帝跟前觸黴頭。
翠屏這寬心的話說到了點子上。理論上將,賀綫也不過就是來皇后娘娘這裡鬧一鬧,叫皇后娘娘歇了立姚傾為太子妃的心思。
橫豎皇后娘娘不會叫太子娶一個自己兄弟瞧上的女人,來給兄弟兩個製造矛盾。
這些厲害關係和小心思,皇后娘娘是都算計清楚的。只是,這二皇子賀綫性情最像皇帝。同皇帝夫妻這麼多年,皇帝對感情是如何執拗和不可理喻的,只有皇后娘娘一個人懂。
他們父子兩個看似不動聲色,對哪個女人的情感都一般般。可一旦愛慕誰,便是你使勁渾身解數也不能撼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