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屋內眾人心頭皆是一驚,那石青色褙子的婆子臉色越發慘白,身子抖如篩糠,嘴裡支支吾吾半天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氏蹙了蹙眉頭,問道,“倘若我沒記錯,你是六小姐的乳母吧?”
那僕婦連連點頭,“奴婢原是跟著殷姨娘自勇毅侯府陪嫁過來的,後來給六小姐做了乳母。”
“嗯。”顧氏點了點頭,“傾姐兒院子裡頭,哪一個是你的親戚?倘若你說出來,或許我會從輕處罰。倘若咬死了不說,便是外面那個的下場!”
顧氏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叫那婆子身上又抖了一抖,連連叩頭道,“奴婢說,奴婢說。”
顧氏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便從誰叫人從二門放人進來開始說吧。”
那婆子顯然是被外面的慘叫聲和打肉的聲音嚇壞了,喉頭滑動半晌,伴隨著身上的抖動才慢慢開了口。
“今兒早上因七小姐和六小姐送壽禮的事兒,六小姐叫老太太罰了不準見客。姨娘認準了是七小姐使壞,便氣惱的去了外頭說是要給六小姐討個公道。沒過一會,就喜滋滋的回來了。奴婢原是知道姨娘一早就叫劉媽媽的姐姐在二門上放齊四公子進來的,可後來姨娘說七小姐防範了,原先院子裡插的人動不了手。知道我孃家外甥女在七小姐屋子裡頭當差,便叫我叫了外甥女偷偷把七小姐關緊了的側門開了,放齊四公子進來。”那婆子一口氣說了這一大段的話之後,又扣了兩記響頭道,“太太,我外甥女是不知情的,我只告訴她要從側門處給她送些個好東西,不叫人看見,哄著她,她才給我開的門。她是不知道姨娘想要害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