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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見姚傾神情肅穆。賀伯卿又摟了她的肩膀。“我自小與阿綫親厚,你不必擔心。”

姚傾回過神來,看他深邃眼眸。“倘若他狼子野心,你也幫襯不成?”

賀綫笑著搖頭,“說起來,此次我倒頗為為難。我為徵虜大將軍。卻是要與自己的親舅兄對戰。阿綫這些年來的心思,別人不知我卻再明白不過。自古忠義難兩全,我也舉棋不定。”

“自古謀朝篡位者都被後人所不齒。雖掌權之後可令史官顛倒黑白,可心裡能踏實了嗎?”姚傾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神色柔軟。“卿郎,如今你又要做爹爹了。可萬萬要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

賀綫心頭一喜,捧著姚傾的臉。高興道,“傾兒。你又懷了?”

姚傾羞澀點頭,目光柔軟滿是依戀。

賀伯卿不知多捨不得離開妻子孩子身邊,可軍令難為。在姚傾萬般不捨,千般叮囑之後踏上了征伐之路。

征戰幾個月來,姚傾沒有一日睡的安穩。不是夢見小時候家變的慘劇,就是夢見前世被逼飲盡毒酒時的樣子。

自賀伯卿出征之後,許久不同姚傾聯絡的姚碧蘿頻頻出現在肅親王府。與姚傾聯絡姊妹感情。

話裡話外,無非探聽前線訊息,以及賀伯卿的政治傾向。

姚傾對她早有防範,哪裡肯說實話。

聽聞姚傾有懷身孕,成親至今未得子嗣的她,少不得心裡有些嫉妒。面上卻是一副豔羨模樣,拉著姚傾手親熱道,“妹妹好命,嫁進來不出兩年,就接連懷了兩胎。不像我,不知吃了多少藥,可總不見懷上孩子。二爺雖然不說,可心裡頭總是盼著孩子的。原我要給他房裡添人,他卻又不肯。這樣,我總覺得太虧欠他了。”

這是秀恩愛嗎?姚傾笑笑,這早就不是前世了,她對賀綫早就沒了心思。於是眼珠一轉,安慰道。“姐姐莫急,我倒是知道一個人,興許能叫你懷上孩子也未可知。”

“哦?”姚碧蘿來了興致,“妹妹說的可是顧二少?”

“他一個男人家,怎麼好同他說生孩子的事兒。況且他今次新婚,只怕粘在新嫂子身上不願意下來,哪裡有功夫管咱們姊妹死活?前兒我叫他給我開些安胎的方子,他都推說沒空。快別提他這娶了媳婦忘了姊妹的人。”姚傾嬌笑,桃花眼一眨一眨,不見嫵媚,卻多幾分俏皮。

姚碧蘿看的眼睛一熱,女人都覺得她這般好看,何況男人。想到賀綫書房那副姚傾畫像,姚碧蘿便覺心裡堵的難受。可面上還是配合笑著,“你這猴兒,竟這麼說兄長。回頭我與二表哥說,看他不收拾你。”

姚傾一面躲著,一面笑,“他不過表兄,我可是你親妹妹,姐姐可別顛倒了親疏遠近。”

這話雖是玩笑,卻很戳心。姚碧蘿點她額頭,“偏你猴兒一樣精明,知道姐姐疼你,定不會去說了。”

姚傾揉揉額頭,伏在姚碧蘿耳邊,“我與姐姐說的人,是南山上面紫雲觀的纖塵道長。我這身子如此爭氣都是吃了她的藥呢。”

聽到紫雲觀三字,姚碧蘿身體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姚傾,半信半疑道,“可她到底是個姑子,哪裡懂的醫術?妹妹莫不是太迷信了?”

姚傾小嘴一撅,“我與姐姐說了,姐姐卻不信我。這是母親告訴我的呢。”

顧氏雖非姚傾親生母親。可卻對她視如己出。她自然不會害姚傾。而她又在三十歲上下生下了旭哥兒,難道也是那纖塵道姑的功勞?

姚碧蘿頓時覺得大腦有些短路,今生似乎許多事情都想不通。

她決定與姚傾共同往紫雲觀上走一趟,探探虛實。

姚傾便叫她莫要著急,因到了年關,各府上都比較繁忙。走親戚,數著交情備下年禮,諸多事物十分繁雜。不如待出了正月,兩人再結伴而去。

姚碧蘿想想,卻也是這個道理。也不催她。自回了二皇子府。

自姚傾嫁進肅親王府,玄衣衛赤組組長便被賀伯卿調給姚傾 親自派遣使用。

如今賀伯卿不在家,往來通訊便都靠著玄衣衛強大的通訊能力。

賀伯卿與賀綫與蒙古邊境。兩敗蒙古大軍,使其姐姐敗退。且一直暗藏在蒙古軍工廠內的大齊勢力也開始頻頻反撲。

阿穆爾腹背受敵,已經是垂死掙扎。

只剩下陶戩一得力干將仍在垂死掙扎。賀伯卿與賀綫自然不能對他下手,且近日來賀綫與陶戩交往過密。

兩人本就是表兄弟,又同樣對仁顯帝懷恨在心。賀伯卿倘若被兩人說動。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