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於是越發用力去推賀伯卿,驚慌卻不敢大聲吵嚷,只得笑聲嗔怪道,“外面來人了,還不起來。快起啊!”
賀伯卿悶悶笑的發抖,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倒是越發摟緊了姚傾。姚傾大囧,捶打他堅實的胸膛。只覺得手上一陣痠疼,定睛去瞧,才發現賀伯卿胸膛肌肉堅實。不由長大了嘴。昨日天昏地暗的,哪裡看的清楚,不曾想這廝看著清瘦卻是這般結實。怪道自己被折騰的如此疲憊不堪。
姚傾臉上漲了個通紅,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要往外跑,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又伸腿去踹懶洋洋慢吞吞坐起來同樣狀態的賀伯卿,嗔怪道,“都怪你,都怪你,我……這怎麼見人呀。”
賀伯卿只管笑著,不說話。姚傾見他這樣,更是氣惱。兩人又鬧了一陣,賀伯卿才算夠了,叫人進來服侍洗漱。
姚傾裹著被子,躲在賀伯卿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到了芙蓉帳外,見進來的是顧媽媽和流蘇、流螢方才鬆了一口氣。
隔著床幔依然能隱約瞧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流蘇、流螢兩個想到昨夜聲響都不由紅了臉頰。顧媽媽則早有準備,上前拿了寬大的袍子將姚傾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抱去沐浴更衣。
姚傾換了一身褻衣,穿好中衣出來時。見賀伯卿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一旁由一美豔婢女伺候梳頭。
姚傾見那婢女面生的緊,不由有些詫異。眨著眼睛看向賀伯卿。
未等賀伯卿開口,那婢女再替賀伯卿紮上束冠之後,往前盈盈一拜,道,“秋荷見過世子夫人。”
可巧此時正有一個管事媽媽打扮的婦人,將白綾喜帕收到雕花紅漆描金的木匣子裡去,拿著上前笑著解釋。“秋荷是世子屋子裡的貼身婢女,自小伺候世子爺的。顧側妃特意囑咐了,叫還放在世子屋子裡伺候世子和夫人。”
姚傾笑著點頭,心裡卻不大痛快。
放這麼一個漂亮的放在屋裡,怕是別有用心。這個今生橫生出來的顧側妃姨母,著實讓她心裡有些不痛快。
賀伯卿見姚傾不高興,便打發了那管事媽媽快去拿了喜帕到肅親王妃那裡報喜。自己則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跟姚傾一道挑選首飾配件。
因今日是頭天的大日子,是以裝配必要隆重。姚傾身著一件正紅牡丹掐金錦繡華服,五鳳朝陽金絲累珠銜紅寶的大頭釵,耳墜紅珊滴珠嵌赤金流蘇耳環,胸前垂掛著雙魚送吉赤金瓔珞紅寶福鎖項圈,腕子上再套這十七八個龍鳳金鐲,這一身行頭幾乎要把她壓倒,偏偏昨夜酣戰過猛,渾身肌肉痠痛,一伸手是痛,一抬腳也是痛,想起身上片片淤青,憤恨瞪向賀伯卿。
他一身猩紅喜慶袍服,自雙肩往下織錦繡紋的都是金絲蝙蝠團花,腰繫一條松香色彈墨嵌玉腰帶,正站在一旁笑看姚傾,眼裡全是促狹。
兩人濃情正盛時,偏外面有不解風情催促聲音。叫快些去給長輩磕頭。
第一卷 花落時節又逢君 048章 權力交接
按照規矩,新婚第一天,先給直系的親長磕頭,然後認旁系親戚,接著開宗祠入族譜。
肅親王妃纏綿病榻,接了姚傾的敬茶,送了一對極通透的翡翠縷嵌金絲玉鐲,外加一個裝了金葉子,沉甸甸的秋香色綴錦繡珠荷包後,便體力不支被扶著下去休息。
賀伯卿是肅王府長子,前頭沒有兄長。母親又纏綿病榻,領著去認旁系親戚的事情就交由顧側妃一手操辦。
她也盡心,一路帶著姚傾七大姑八大姨認下來,便就已經過了晌午,午飯未來得及用便又開了宗祠認祖宗磕頭,姚傾也自此以賀氏夫人入了族譜。
正宗婆婆纏綿病榻,雖是新嫁進門的媳婦,姚傾也須得在榻前伺候湯藥。肅親王雖然客氣的說了幾句,新過門可以先熟悉熟悉府內情況,又因大婚勞累可以多加休息,可見姚傾再三堅持要去侍奉肅親王妃,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這媳婦,大概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型別。況且永寧侯府家教森嚴,關於坊間傳聞自也是不公而破。遂誇讚了幾句,又對兒子說,“你媳婦自小金尊玉貴嬌養長大,到了咱們家不僅得孝敬長輩,還得伺候你,管家。多有辛勞。你小子,可莫要鎮日裡還不著調,緊著疼媳婦要緊。”
肅親王是個怕媳婦的主,可男人從來沒有真正怕媳婦的,不過出於疼愛。賀伯卿笑的眉眼彎彎,“自小看著父親疼母親,怎麼也學會了。您就放心吧,委屈不了您媳婦兒。”
肅親王老臉一紅,碎碎問候了幾句賀伯卿的祖宗、母親一類。搖搖擺擺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