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不可能,不可能!再而衰,三而竭,你不可能做到!”月魔重疊之音不斷咆哮,幾乎蓋住了曉霖的尖叫,又在殿堂內不斷迴響,震得人鼓膜生痛。
頭暈腦脹滿耳轟鳴中,她又突然靜了下來,慢悠悠鬆開捏著我脖子的手,語音變得迷離,“才剛剛化去,應該還來得及,不如,我把你投回那鼎,重新凝鍊返璞?或者,你們四個一起,赫赫赫,不一樣的血脈,新的魔羅蟲!”
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我望向那隻詭異的大鼎,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瘋子!
魔音靡靡,那是月魔的低吟,“幽怨之浪,快速臨淵,起舞翻騰,吞噬牲祭之血脈,啃蝕牲祭之心靈,以篤誠的魂魅,召喚禁域蟲豸,擁有渺視一切的魔性!”
滿大殿都閃起幽綠,恍兮惚兮,一切的響聲都歸為死寂,她身上泛起的煞氣,兇橫無匹,那是千年不息的恨,鋪灑開來,形成巨大的壓力。
中間的鼎開始轉動,妖文復又扭曲,蜿蜒成無數蟲豸之形,其中沸騰著黑色黏稠的液體。殿上的靈體全部面色肅穆,如臨大敵。
曉霖咬著嘴唇看著我,眼裡滿是恨意。你剛才聽到了嗎?你也恨了嗎?你果然還是先想的自己。
梁儒風已閉上了眼睛。
晏龍仍是毫無表情,雙眼閃爍,凝望殿中,看不出來到底是有所打算,還是簡單的無所(炫)畏(書)懼(網)。
幽綠熒熒中,大鼎的上方出現了一個玄鐵大蓋,懸在空中,冒出黑色的氣體。
月魔一揮手,綁住我的繩索便鬆開,而我如木頭人般僵住,然後輕輕地飄起,落入鼎中。剛好一人高的鼎,只剩腦袋露在外面,黑色液體浸到腰間,這才發覺,外面看起來黏稠噁心的東西,其實彷彿空氣一般,指端輕沾,沒有任何觸感。或者,真正開始煉化我的時候,才會化為噬心之水。
她很是自得,肆無忌憚地解開了所有人的束縛,簡單地下了個靈力封印,就將他們趕到鼎前,“你們可以在這裡看著,我先把這丫頭煉化,三天之後便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