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深吸一口氣,雙手插入發中,指甲深深地向頭皮中嵌去,都還是無法控制這種瀕臨崩潰的狀態。
我不知道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整個人都開始迷糊起來。
“汪汪——”小狗清脆的吠聲,彷彿是黑夜中的閃電,一下劃開了心中的混沌。對呀,還有這隻小狗,它對這裡比我熟悉,我應該試試,或許能想出辦法的。
借這一下,我閉上眼深呼吸好幾次,努力調整好情緒,開始靜下心來觀察和思考。
抬頭望向天花,金色垂幔上除了有些積年灰塵,看不出什麼古怪。蹲下身來,用手摸了摸腳下的石板,光滑冰涼,與普通地磚一般無二。收掌起身,習慣性地要拍去手上灰塵,卻發現,手上並沒有灰塵!
地上是乾淨的?那垂幔上為何會有灰塵?
我立即準備御劍飛上去看個究竟,結果剛跳上青木劍就感到有強大的力量把我壓向地面,當即狠狠地摔了下來。又是飛行禁制!
無奈中盤腿坐下,平息入定,啟動太皓胄,就放出元嬰開始查探。
元嬰便是我煉盡神中陰滓,而成就的純陽無陰的元神,它可由天門出入,擺脫肉身禁錮,而成身外之身。
但我現在只在元嬰初期,放其出竅查探實在是極難掌控,稍有意外就會導致無法喚回,自己反成行屍走肉。而元嬰本身也是柔弱纖細,毫無防禦之力,如若遇襲便萬劫不復。
非常期行非常事,如今為得到半點線索,也只能勉力一試了。
元嬰一出,所見立即不同,原來那垂幔上的並非積灰,而是密密麻麻的符咒。整個地板上也滿是細小的古怪符號,就連那盛放著紅蓮的大柱,也隱隱映出有些許籙文。
趕緊收回元嬰,我試著跟小狗溝通,“這樣,我問你些問題,如果是的話,你就搖搖尾巴,行不行?”它聞言搖了搖尾巴。
“此處是否被下過毒咒?”
搖尾巴。
“是不是必須踩著步訣才能透過?”
搖尾巴。
“你知道步訣嗎?”
沒動。
“是不是會出現些不能看的東西?”
搖尾巴。
……
“有沒有辦法破這陣?”
搖尾巴。
“你知道嗎?”
沒動。
“去到那裡會知道嗎?”我遙指著那門。
小狗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尾巴。
於是,我決定了,就憑自己的力量,闖闖這個陣法!
仔細打量起面前的這些雕像,這數以萬計的人像,越往近處越稠密,在某些位置又特別稀疏。
我由近及遠將每座雕像的位置、姿勢牢記在心,逐個推演越他們當時的步法,是往前還是往後,是轉身還是跳開。慢慢地,一幅路線圖越來越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但是,苦於缺乏參考,最後幾步始終無法完善。
略為思忖,我從手鐲中取了一塊水晶,用青木劍削出兩塊薄片,又打出炫火球融化了一條銀鏈,將銀水均勻地覆在水晶片上,製成兩面銀鏡。再使了個定字訣,將一面鏡子固定左腳鞋背上,另一面固定在了右腳後跟上。
除錯好銀鏡,喚出太皓胄,緊握青木劍,我準備闖陣了。
掏出蘊靈佩,對著凱南說了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
然後,將它掛在胸口,埋下頭,按計劃踏出第一步,用左腳上的銀鏡探前,又用右腳上的銀鏡探後,沒有發現異常,於是邁出第二步……
第十一步時,走到了小狗跟前,彎腰抱起它,起身時一眼就瞥到那隻緊握著傳訊牌的手,食指揚起,好象正要往傳訊牌中打入訊息。
心頭一窒,就有一股熱流直衝向鼻頭和眼眶。我都不敢抬頭看看他的臉,只在心裡默唸:常大哥,等著我,我一定想辦法來救你!
左手託著小狗,右手仍然握緊青木劍,繼續往前而行。
約莫五百來丈的距離,兩千餘步的步法,途中還不斷用銀鏡就近觀察,重新測算作了些修正。小心翼翼一路行來,花了我不知幾個日夜,終於到了最後的幾步。
小狗始終緊閉雙眼,四爪用力死死地趴在我左掌中,我也顧不上安撫它。因為即便前面推演得再準確無誤,沒遇上任何危 3ǔωω。cōm險,最後這幾步才是關鍵。如遇上意外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還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蹲在原地,心中狂跳,此刻做出任何決定都是性命攸關,必須慎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