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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有晶瑩的光芒閃亮。

建個房子也不是很困難的事,要生活下去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偶爾動用一下法術也不是很大不了的事。只是絕對不能張揚出去,除非不想在這裡呆下去。

閒暇時也養養雞,種種菜,教教小柱子識字。如此便當上了保姆,也好,也好,聊勝於無。

好在柱子乖巧懂事,我這保姆也當得順心。於是,小心謹慎,相安無事,十年便這樣過去。

這一日,我正在屋前納鞋底。一陣風颳到我面前穩住,“姑姑!”

抬頭一看,明晃晃的太陽差點耀得我睜不開眼。來人正是已長大成人的小柱子。早幾年就自己將前面那個姓去了喚我,也由著他,反正聽來還親切些。

說到這個柱子,倒是有些無奈。這孩子估計是落下了心結,自打看見我施法後,就崇敬無比,在此定居不久便常糾著我要學我的本事。

為了應付,我只得把些不痛不癢的如藥理之類通通給他講了個遍。偏生這孩子是個人精,講過就記得,而最近一兩年纏我纏得越發的緊,害我搜腸刮肚把臨下人界前喝的那湯藥方子都湊了出來教與他去。

卻說這會兒,這個人精往我跟前一站,燦然一笑,比過了天上的豔陽。他非常興奮地將背在身後的手託到我面前,手裡正正躺著幾個毛乎乎黑綠黑綠的橢圓果子,“看,我在北邊山的深溝裡砍柴時發現的!”

看著那果子,募然一些塵封已久的積灰揚起淡塵。想起某個時候,某個地方,某個人也曾經滿是興奮地捧了幾個這樣的果子放在我面前。我接過果子目光結在其上,嘴角一勾,淡然笑道:“奇異果。”

“原來叫奇異果,姑姑居然識得。我還第一次見呢,嚐了覺得不錯就都給姑姑帶回來啦!”人精說著,又變戲法一般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見村裡孫裁縫做的新花樣,覺得如果姑姑穿上肯定好看,姑姑看看可喜歡?”

油布包散開,裡面端端正正一件淺藍色碎花布衫安靜的躺在裡面,觸手仍能感到其上餘留的他的體溫。

心頭微塵揚高了些,我多看了那衣衫兩眼,將手縮回,“沒事買這個做甚?你砍柴換錢不容易,不如攢起來留著娶媳婦的時候用。”

“柱子早就說過,我不娶媳婦,就只想陪著姑姑!”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小孩子似的,”嗔怪他一句,卻又攪動起一些記憶,“一句玩笑話講這麼多年,你說著不累,我聽著都覺得累呢。”

“那不是玩笑!柱子就想跟姑姑在一起。……這麼多年姑姑每日辛苦,光想著照顧柱子,柱子也該照顧姑姑!”

“這些事我都能理會得來。”其實我是想說,我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幸苦,仙法偶爾用用,家裡用度都能接上,但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

“姑姑,好幾年沒去看日出了,倒有些想念,明日柱子陪姑姑去看,好麼?”見我沒什麼下文,人精便又開腔。

“那有甚好看?都看了這麼多年,膩了。”其實我是想說,是因為你長那麼大了,我已不能再象你小時那樣樓著你在山頂望著朝陽發呆。

人精看著我的臉,想了想,好像準備說點什麼,突然臉色澀了一下,只將衣衫塞進我手中,匆匆走近了他自己的房間。

轉身之間,我瞥見他耳根有些許紅暈,抬頭望了望天,太陽掛在西邊,圓圓的雞蛋黃似的,它周遭正好有那麼一抹紅霞。

我也回了屋,關上門試起了那件新衣服,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就像,就像某個時候曾經穿過的那樣,包括花紋都一樣。

閉了眼,靠在門背後,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就是幾個獼猴桃麼,不就是一件衣服幾句話麼,不就是一雙眼睛一抹笑麼,不就是偶爾的語氣和眼神麼,不就是已經逐漸呈麥色的膚色麼,不就是越來越象的面容麼,我怎麼就開始害怕起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人精來?

不要,不要,千萬不能想不開。

“葉姑娘在嗎?”門外有人找。

整理了一下儀容,開門一看,正是村頭王大媽,“王大媽可有事?”

“噢,葉姑娘啊,”王大媽看著笑得燦爛,露出天包地的兩顆大門牙,“葉姑娘這些年可幸苦了,不過恁地水靈一個姑娘可真會保養,看著還跟來時一般模樣,整個就是一未出閣的大姑娘……”

“王大媽來找我到底何事?”忍不住打斷她。

“哦呵呵呵,是這樣的,葉姑娘你也知道,東邊村上的趙屠夫家的新近害癆病沒了,那趙屠夫正想找人續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