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嚴肅起來,“他們識得他?如此說來,這幾個妖仙還不簡單,我得去問問。”說完頓頓足便失去了蹤影。
正喪氣著不知怎麼回去,我突然覺得腳下的土地猛然發起燙來,方圓一丈以內,花草紛紛萎縮。
呼吸之間,地面變得難以立足,花草已經盡數枯萎匍匐不起,連高大的樹木都開始枝葉敗落。我趕緊跳到旁邊一塊巨石上,才稍微感覺好些。
灼熱稍微過去了一點後,那老叟突然又出現在面前,鬚髮略焦,滿面黑灰,衣衫也有點菸燻痕跡,嘴裡懊惱地說道:“沒想到帶頭的那個這麼狠,吞噬兄弟的元神來恢復功力不說,還居然會使紅蓮妖炎,老人家我一個不注意,竟讓他逃掉。”
他說話時吹須頓足,加上狼狽的模樣,看起來別樣滑稽,我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聽見我的笑聲,老叟一下反應過來,雙目一突,面上的黑灰下透出了些許紅光,訥訥地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跟著他全身一震騰出一團清霧。須臾,霧氣散過,他已恢復初時一般模樣。
“區區紅蓮妖炎怎能奈何得了我?”他面色如常,冷哼一聲,“就算羲和她親自出手,也難得從老人家我這裡討得便宜去。”
說著他彷彿想起了什麼,急急地掏出兩張符籙,一青一黃。他把青的那張化掉,又遞了黃的那張給我,說:“這事還沒完!丫頭你把這符打在腿上,它自會送你回去。”
最後的一個字已是從遠處的地下傳來,我茫然望著話音的來向,心中湧出不可思議的感覺。
怔了片刻,我才想起手中符籙,於是運起念力注入符中,使勁拍在腿上。只聽得倏地一聲,我鑽入了地下,又重溫了一遍來時的經歷。
大概兩盞茶功夫,暈暈乎乎的我被拖出地面,面前正是嶽府的大門。正要抬腳邁步,天晴就叫嚷著一溜煙奔了出來,後面跟著明月和流雲。跑到跟前,她滿臉焦慮一把抱住我,嘴裡嚷著:“你到哪去了?急死我了!”
我一時感慨良多,無語地回抱著她。隨後而至的明月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又有亮光一閃,繼而轉頭望向後面的流雲。
“葉姑娘,老爺書房有請!”這時,門口來了一個小廝通傳。這小廝我認識,是嶽老爺書房裡的,名叫清遠。我去書房時常碰見他,挺機靈的小夥。
天晴聽到清遠的話,鬆了手對我說道:“爹爹和哥哥剛出去檢視了一番,回來就接到虯龍伯伯傳來的通靈符,說是已送你回來,我馬上就跑了出來。對了,你怎麼遇到虯龍伯伯的?”
我的心情這時也稍微平復了一些,伸手理了理髮髻又扯了扯衣角,邊向門內走去邊說:“咱們進去慢慢說。”
走近清遠身旁,他迎了上來又是一揖,垂頭說道:“葉姑娘,老爺、夫人和少爺都在書房候著呢。”
說完,他眼簾稍抬,朝著我們身後微不可查地笑了一笑,可能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被我發現。心懷好奇,我稍微斜眼往後看了看,發現明月臉上有些不太自然的潮紅。
到了書房,嶽老爺屏退下人,開口就問我今天的經歷。我也老老實實地把這中間的情節挑重要的講了一遍。
他一直神色凝重,當聽到我說起黑影辨出乾坤鐲後就起了殺心時,眉頭便皺得更緊了。半晌才幽幽說道:“沒想到會這樣。”
然後,他的語氣轉而嚴肅,“小玉啊,有件事情我們一直沒有跟你講,現在看來不得不把它說清楚。其實當日老夫救你,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你的氣息非常象一個人,連模樣也有幾分相似。”他說到這裡,向嶽天浩看了一眼,後者的臉色頓時蒼白。
“她名為鳳瑩玉,是浩兒的道侶,早已仙逝。”
嶽天浩已把臉扭向了一邊,側面剛好背光,只顯得輪廓,看不清楚表情。
嶽老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瑩玉是個好孩子,浩兒能遇到她也是福氣,只可惜……,當年月魔之戰中,瑩玉替天浩擋下致命一擊,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我看到嶽天浩全身都僵硬了起來,渾身散發出難以名狀的悲切。女人敏感的神經,讓我對這種場景無法免疫,何況對方還是敬愛的兄長,於是連帶著自己也覺得非常難過。
嶽老爺又頓了頓,在房裡踱了幾步,轉而背對我們,揚起頭看著天花,調節好情緒,才又開始講起來。
“這乾坤鐲,是瑩玉臨去前交給浩兒的,說是要轉交給一個人。但是千年以來,我們在仙界遍尋此人而不得。”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