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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會來永慶宮了……

沈思容心頭放著一樁大事,惠安皇后之事。她想盡早將事情查個清楚,也好圓了蕭元啟的心願。可在她抽出時間去查此事之前,宮中果真如同她所料想的,起了滾滾風雲了……

一行黑鴉從天空中緩緩飛過,淒厲的叫聲讓人不免一陣瑟瑟感,天邊的烏黑雲朵漸漸靠近了來,好似要往下掉一般。午後的宮闈中,一派的沉靜。

而在王姝的墨華宮確實極為熱鬧,她今日聖寵不倦,已被封做了貴嬪,那一宮之主的樣子做得很足。

“貴妃娘娘到。”

沈思容斂去今日的柔軟心緒,一派冷然躍至臉上,眉宇間更顯得清冽出塵,飄然走向上座,也並不客氣。

“穎美人究竟出了何事?怎麼會突然暴斃?”

森冷的聲音從沈思容心底幽然而出,在眾人不可察覺之下,她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前些日子,她都還說著自己要去看萬穎。可是轉瞬之間,她便已經死了……

並非初聞人之生死,可是在她身邊,卻是第一次。

沈思容不覺挺直了背脊,深宮中的人,終於耐不住寂寞了嗎?

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妃嬪,沈思容攥緊了手。誰是兇手……又或者,在座的人人有份?她不禁一陣悚然,垂下的眼眸再抬起時依然不見了氤氳,她,不害人,卻不是能夠輕易為他人所害的。

眼眸中光芒利落,沈思容提聲又問了一次:“穎美人究竟出了何事?”

王姝嘴角淡淡抽動著,她摸算了下時辰,皇上怕是快到了,於是王姝福身道:“回貴妃娘娘,穎美人昨夜被人發現私會宮中侍衛,隨後吞金而死。”

“私會?那與穎美人有私的宮中侍衛呢?此時何在?”沈思容自然是不信此番言論,她聽著王姝的話,問及另外一個當事者。

王姝沉聲答道:“那侍衛見行跡敗露也以自刎身亡。”下位所坐的妃嬪聽聞后妃與侍衛有私,無不驚異萬分,這有違綱紀女德之舉讓眾人不禁都露出鄙夷之態。

沈思容凝神道:“這麼說來,便是死無對證了……”

殿外一名太監模樣的人張望著,沈嬤嬤見狀從側面快步出去,問清了原由後走到殿中央,拜下說道:“貴妃娘娘,皇上口諭,此案全權交由娘娘處置。”

王姝臉色一變,又不找痕跡的收斂回來:“娘娘,尚有一位證人。”

“誰?”沈思容已經隱約猜到那個所謂的證人是誰。

果然,王姝命人將那名宮女帶了上來,沈思容唇角一縷冷笑,隨後沈思容只言身子未得大好,此事擇日再查,便將眾人都打發了。

沈思容回到永慶宮,臉色大變,先前的淡然冷傲不過是掩飾,現下想來她卻心頭灼傷般的疼痛。

“寒梅,那一日你去冷意殿可曾被人看見?”

寒梅思慮一番,肯定地搖了搖頭,只道:“奴婢一路小心,皆是避開了人多的地方,在冷意殿也只留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並不曾遇見過誰啊。”

沈思容沉思良久,日光漸漸淡去,只在屋內留下點點金斑。直到夜色侵襲,沈思容的眉目都不曾舒展開。

……

在另一頭的墨華宮,王姝帶著笑顏將事情如實說與蕭元啟聽,蕭元啟舉著杯,將杯中的玉釀倒入口中。眸光帶著淺淺的迷離。

“皇上,此時最初臣妾不敢叨擾貴妃姐姐,所以私自處置了。皇上莫要怪責臣妾啊。”王姝在蕭元啟身側坐下,將嬌軀貼至蕭元啟的臂膀,輕柔得磨蹭著。

王姝的眼不是垂下,只想見著蕭元啟龍體為之一邊,誰想蕭元啟卻生生推開了她。

驚愕的並不只是王姝,還有蕭元啟。

他進來不知為什麼,在看見那些妃嬪是心頭總是有些煩惡之情,而等他獨自寢於上陽宮時又想起了那深入心扉的身影。

“朕答應過晉你的位分,等到此案破了,朕便下詔封你為妃,如何?”蕭元啟淡漠著臉,勾起王姝的下巴說道。

王姝水眸染上了燭光的紅意,嬌媚帶著情意將王姝的面龐顯出了一分恬然,可眼波流轉之際,那精明與深沉時刻在提醒著蕭元啟,這是王褚的女兒,王家的棋子。

冷笑著,蕭元啟鬆開王姝,將玉杯中最後一口酒飲盡,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他在這一刻,很想,很想見她。

免去鑾駕,蕭元啟提氣以輕功快步朝著永慶宮而去,守在沈思容門外的寒梅,只見一道疾風而過,而沈思容的房中已然多立著一個人了。

屋內並未燃起紅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