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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皇上是要去哪裡?”行了沒多久,蕭元啟便提氣將沈思容帶著不斷在宮闈屋簷下起落。

沈思容並不驚慌,瞪大的雙眸很是清澈。蕭元啟見她一副淡然,起了一心,行至一處空地,蕭元啟腳尖踏著樹枝直衝雲霄而上,隨即牢牢定在她腰間的手不禁一鬆。沈思容衣袂向上紛飛著,身子往下滑去。

依舊不驚不慌,沈思容任由蕭元啟在她落地前將她打橫抱住。

“你倒確實冷然處事。連這般也不變顏色?”蕭元啟在她頸側輕啄了一口,卻惹得沈思容臉色發紅。

“哦?現下倒是害羞了,朕還不知貴妃原是會臉紅的。”

蕭元啟不禁心中歡愉,喉頭間溢位淺淺的笑聲。沈思容其實心頭哪裡不慌,不過是知曉會有人接住她罷了。被蕭元啟打趣一番,沈思容顧左右而思他。定睛左右而視,這裡不正是東宮嗎?

“可還記得那暗道?”

見沈思容瞳孔中有疑問閃爍,蕭元啟主動解惑道:“那暗道中有我幼時藏下的佳釀——梨花白。而那花不是一般的梨花,是於梨花初開之日摘下的花蕊所釀造而成的。算算也藏了有十五年了,我還未曾嘗過一次。今日不知貴妃娘娘可願陪伴一二?”

蕭元啟將尊稱免去,沈思容也就不再自稱臣妾了。

“我也想嚐嚐這帶著龍氣的梨花白呢。”說罷,二人相視而笑,攜手步入攬月殿中。再次回來,似乎有些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攬月殿中無人居住,暗暗有著灰塵點點。蕭元啟將暗道開啟來,掏出懷中火摺子點燃一旁的盤絲金龍紅燭,沈思容走至暗道口下了臺階,緊隨在蕭元啟身後。腳下有些不穩,約莫是今日陰冷潮溼所致。沈思容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石墩,手指突然一痛,沈思容被石墩上一處硬物摁了手。

將那硬物拈起,直到在木桌前坐下,低頭一看,那分明是一粒晶瑩。沈思容眼中大駭,將那晶瑩攥緊,胸前不住的起伏著,同時皺起了眉。

“怎麼了?”搬起一罈子梨花白的蕭元啟轉頭便看見沈思容這模樣,憂心忡忡地問道。

沈思容強笑道:“沒事,只是悶得慌。”說著邊俯下身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垂在腳腕旁。

一手拿起梨花白,將紅燭擱在酒罈上,蕭元啟扶著沈思容站起來:“此處的確很是悶人,酒已經拿了,咱們去另一個地方。”

說著,蕭元啟帶著沈思容朝暗道外走去。

蕭元啟所說的地方是攬月殿頂上。待到沈思容身子穩穩落下,她才發現,原來她所居的攬月殿並非只有暗道,這殿的頂上有一處平角,上面鋪著暖玉。落身上去,不覺將夜間寒氣盡散。

“在攬月殿住了這麼久,倒是沒發現過還有這一處地方。”沈思容低頭看去,院落中的景緻似乎與原先有些不一樣了。

揭開酒甕,鼻下便蕩起了濃烈的酒香味。甘洌的氣息滲入脾胃,不覺一陣舒暢。

“果真是好酒。”沈思容笑著讚道。

蕭元啟面露淡淡的自得,他將酒罈抱起,喉頭上下翻滾間瓊漿之美落入心腹。沈思容側眼看著,心頭無比安詳。

“你不是想知道母后的事情嗎?”驀然,蕭元啟將酒罈喂到沈思容唇邊,沈思容低頭飲下一小口。果然,清冽如它的香氛,醇厚如實質。

剛想出言贊上一句,聽見這一句話,沈思容當下愣住,那飽滿的檀口微張著,神情不知是喜還是驚。

蕭元啟收回酒罈又飲下一口,將酒罈隨意放在身側,他側身壓了下來,含住沈思容依舊張著的紅唇。

一股緩緩的細流從口中入,流淌到喉間,流淌到心懷。

也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沈思容有些隨風微蕩之感。靠在蕭元啟懷中,聽著他那溫和的聲音滴滴落下。

“我母后是名臣之女,在父皇即位後嫁入皇宮,位及貴嬪。蘇家滿門忠烈,一心效忠皇上,可當初我的皇祖母一族在朝中所佔分量極重。”蕭元啟握緊沈思容的手,不安的將她的手指纏繞在自己指尖。

這些陳年往事在他心底積壓得太久,以至於顫顫地說話間,有一絲不自然。

“皇祖母?”沈思容知道蕭元啟將心扉敞開,一股暖流潺潺走過她的四肢百骸。她捏住蕭元啟的指尖,心頭想的卻是等過幾日吳晚晴的事情解決了,便去將葉素召進宮來。她手上的那個東西,該是時候拿出來了。

蕭元啟沒有察覺沈思容的深思,答道:“就是父皇在位時的張太后。張家的勢力與我母后蘇家相互對峙著。父皇是一代明君,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