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其餘幾人也紛紛說了起來:“就是啊,鬧蝗災的時候,朝廷撥下來賑災的糧食咱們多少還能分到一些。”
“哦?我聽說朝廷撥的糧夠益州百姓度過災情了呀。”蕭元啟聞言不動聲色的問道。
“哎……”
“能有點稀粥就不錯了。”
“就是……就是……”
一番話說得蕭元啟怒氣往上竄去,他閉了閉眼,讓眼中戾氣散去幾分:“諸位大哥,那這與不能在此買田地又有何關係啊?”
那年長的農人拍了拍他的肩頭:“在此處買地,你要交的稅務可不輕啊,若是不交,怕是要被抓去見官。”
“還有這等事情?難道沒有人管嗎?再說來,我的地再怎麼上繳也該夠我與家人吃飽了呀。”
農人們都帶著些嘲笑的說著:“傻小子,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官府上的人,誰來管?這些地本就是我們的,可是四年前,大老爺定下一條規矩,自家的田地要多交人頭稅,這逼得我們不將田地抵押給他,到後來,我們便是在自家的田地上替他人種糧食了。”
蕭元啟越聽著,心頭就越是寒意刺骨。
“也就是說,我若是在此買地,怕是有去無回了……”
他臉上的冷漠之情在農人們看來是憤世嫉俗之感,農人們不再勸說,只是在心中嘆道:可惜了,在這個世道,憤世嫉俗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大膽。”
隨著一聲呵斥,疾力而來的是一記鞭子。蕭元啟反應得快,順勢拉了身旁的農人一把,那農人躲過了鞭子,可那一擔子糧食卻遭了秧——被打散在地。那細小的米粒滾了一滴,這些農人紛紛趴在地上撿著糧食,那無情的鞭子落在他們的背上。
血色被汗滴融開,蕭元啟眼中血色更盛。他看向那騎在馬上揮舞著鞭子的人,他一身紫色綢袍,一手拿著摺扇一手執鞭子,他手中拿著的鞭子還在驚顫著。再看他身後,共有六名隨從,這一行共七人。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蕭元啟一說話,拿鞭子便換了方向朝著蕭元啟的方向揮來,一旁的沈思容看著這般情形,打發寒夜前去幫忙。
“你是哪裡的人敢跟我們爺這麼說話,不想活了是吧。”
那些農人見他們針對蕭元啟,紛紛叩首道:“小爺恕罪啊,這是個外鄉人,經過的。他不識得小爺的名號,還望小爺不要怪罪。”
見這些平生不識的人替他想這個人叩頭,蕭元啟那從不相信真心的心門緩緩裂開。他們這是……
“那現在也該知道爺的名號了,好不快跪下……”
蕭元啟淡淡一笑問道:“敢問小爺是什麼來頭?”
為首的紫衣男子回道:“本爺乃是益州刺史的嫡子,當今皇上寵妃的哥哥。”
他這麼一說,蕭元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