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烏蘭想坐山觀虎鬥?”沈思容想起進來聽聞的天下大局,西昆蠢蠢欲動,不出一年三國局勢必定會亂。烏蘭是小國,依附二國而存,想來打的主意是先行看看哪一方勝算更大便投奔哪裡。
“烏蘭國這麼看來分明是想看看二國現下的實力究竟,知道了賭局的大小才知道押注在哪裡。而那公主,若是收入皇宮便是妃子,若是不收也要有合適的理由。最不濟也能嫁給皇宮貴族之間有實權的人。皆是雙方打了起來,有和親與歲貢擋著,便怎麼也傷不到烏蘭國的根基了。”
蕭元啟細細將局勢分析給沈思容聽,之間沈思容的眉心擰起,朱唇開啟道:“那今日臣妾已然勝了佩雅公主,她又會如何?”
“朕,不知。”
“莫慌,車到山前必有路。”
伸手撫平了蕭元啟帶著憂慮的眼眸,隨著他溫熱的懷抱躺在明黃龍塌之上。簾幕垂下擋住了夜風寒意,只徒留下滿室溫情。
上陽宮中此夜暖情襲人,而後宮之中,卻無人能安心而睡。聽著身旁婢女所報,王姝掀翻了桌案上的明玉果盤。
留宿上陽宮,這是妃嬪們做夢也得不到的東西。
“就憑她今日勝了那個佩雅公主就可留宿上陽宮了嗎?若是本宮去,自然比她答得更妙。”
王姝伸手將桌上的茶盞摔下,清脆的碎裂聲如同扎人的刺,入耳生疼。
“娘娘息怒啊。”婢女在一旁顫顫得撿起碎片,口中勸慰著可頭卻不敢抬起來。
“若不是爹爹帶信說今日晚宴有詐,本宮怎麼會生生將機會讓給沈思容那個賤人?”王姝心中怨恨深沉,眸中的精光眯起。
“哐當……”婢女手中的碎片再次被打落下來,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王姝心頭一驚。
她聽見聲響準備回頭,脖子頓時一僵。垂眸看去,一把輕薄的劍身帶著寒意橫在她脖頸間。
“別動。”女子的冷聲帶起了王姝背上的戰慄,她並不回話,只是緩緩側過身子,那刀鋒便往脖間又用了用力,一道紅痕霎時便出現在王姝白玉般的脖子上。
“你是誰?”王姝提聲道。
那女子並不答話,一個揮手以劍身力道將紅燭熄滅,屋內頓時一片黑暗。
“娘娘是否心中情緒淤積?也是,那沈思容不過是靠著幾分相貌,你說若她毀去容貌,皇上還會不會看她一眼?”那女子冷聲說道,這聲音讓王姝想起了那個月下戴著銀白麵具的女子。
“你找本宮又是為了何事?”王姝知曉來人並無惡意,繃緊的身子放鬆了下來。
那女子冷哼一聲:“麗妃娘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