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皙的臉頰多了絲粉色的韻味,女子緩緩走上前,低聲喚道:“王爺,王爺?”
酒醉的人兒依舊穩穩的睡著,女子痴痴的坐在他身側,她撐著頭,仔細打量著這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龐,他的笑,他的言語,都從初次相見時的那一刻刻在了她的心裡。
漸漸地,她的青蔥般玉潤指尖情不自禁的劃過男子的臉龐,她從未想過能這般近距離的望著他,他的眉角讓她傾心,他的鼻讓她銘記,就連那張優雅的唇,都讓她難以忘懷。
觸指前冰冷的臉頰讓她徹底醉了,女子痴痴的望了會,一張精巧的朱唇輕啟道:“我不信,你當真只對那個小丫頭笑的這般。”
她拂過他的唇角,那彎溫柔的笑讓她好不掛念,夢中人兒似乎微微有些察覺,他皺了皺眉,寵溺的埋怨道:“小舞,快快睡覺,別又捉弄爹爹了。”
觸碰在臉頰側的指尖被觸動,女子無奈的笑了笑,道:“一個撿來的丫頭,你都能這般對她好,卻又為何對我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她不信他的心當真是冷的,她相信自己總有一日也能看見他那彎溫柔的笑。
望著眼前的場景,掌櫃的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小姐,這,王爺怕是醉了,您看怎麼辦?”
女子回過神,她微微淺笑,侍女將又一張五百兩銀票遞交給了掌櫃的,望著手中前後加起來整整一千兩的銀票,掌櫃的眼睛都不自覺的瞪的老大。
女子不屑的開口道:“一個五百兩,是替王爺結了今日的酒錢,另一個五百兩,是本小姐打賞你們照顧王爺有方的好處。”
掌櫃的是明眼人,只這女子說話口氣,出手又如此大方,他眼珠子一轉,心中也猜到八九,只怕保不定是王爺的哪個紅顏知己,想到這裡,他連忙跪下身,道:“謝夫人賞賜,謝夫人賞賜。”
“夫人?”女子莞爾,她望了眼桌旁的男子,捂臉含笑道:“掌櫃的真會說話,借您吉言,只是搞不好明日,要謝您的會是我。”
她緩緩將迷醉中的人兒扶起身,攙起他慢慢走下樓去。
掌櫃的還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女子話中的意思,他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女子連同她身側的侍女將水穆容攙扶到了樓下。
樓下的小二連忙上前打了把手,將水穆容小心扶進門外的馬車內,女子讚賞的環顧了一圈酒樓。
“小姐我們去哪?”車把式開口問道。
女子走進車,她欣喜的望著靠在自己雙腿上人兒,含笑道:“穆王府。”
“駕——”
月色靜靜裹在馬車上,或許今日的夜來的有些早,但依舊瀰漫著寂靜的味道,酒樓旁大樹上,一隻燕子也回了窩,它好奇的望著逐漸遠處的馬車,歪著頭。
與此同時,王府內就沒有人有這麼好,可以休息的了。
廂房內的書桌旁,粉衣少女單手撐著頭,她靈動的雙眸依舊不自覺的微微合上了,瞌睡蟲不知何時在她的小腦袋裡紮了根,少女頭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只是很不幸的是當棒子聲剛響了三下的時候……
“哎呦——”一個沒坐穩,額頭整整的與桌子來一次親密接觸,這一下,她瞬間又了精神,揉著紅腫的頭,少女不好氣的瞪了眼桌子,這下可好,早上撞到的地方還沒好,晚上又撞到,她真的是要悲嘆自己的命運了,她伸了個懶腰,恢復了下精神,此時連桌案上的蠟燭都燃燒了大半的,她有些擔憂的嘟起小嘴,都這麼晚了美人爹爹怎麼還沒回來?
想來一會,她安奈不住心中的焦慮跳下椅子,開啟房門前後張望著。
門縫透出一絲明亮的燭光,看清楚探出頭的小人兒,守護在門外的武浩鋒恭敬的鞠了一躬道。
“郡主!”
顯然沒有看見那個身影,小丫頭說不出的擔憂,她不好氣的問道:“爹爹和你說晚上會回府,怎麼到現在也沒回來?”
武浩鋒無奈的回道:“郡主,要不屬下去找找?”
水辰舞搖了搖頭,道:“算了,爹爹說回來,就肯定會回來,你去叫簡伯弄寫吃的吧,怕爹爹回來又餓了。”
“是!”武浩鋒一抱拳轉身去前廳尋找簡伯的身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水辰舞心煩意亂的嘟著小嘴,她回房將抄了一日的書籍小心收起,轉身將房門輕輕掩上,此時的月亮已經正在夜空了,她想第一眼看見美人爹爹,再說幾句好話,他肯定不會再生氣了,想到美人爹爹溫柔的笑,她心裡就暖暖的,她狡黠一笑,朝著前廳快步趕去。
前廳內,剛收到水辰舞的話的簡伯,就忙上忙下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