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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午後,剛回府的水穆容一進門就覺察出有絲不對勁,王府內外,下人跪了一地。睍蓴璩曉

他冷眼掃過人群,拽出同樣跪著,卻低著頭的武浩鋒。

“告訴本王,怎麼了?”

武浩鋒咬緊牙關,撇過頭不敢說話。水穆容一把推開他,他略微思索了一會,眼眸見閃過一次異樣,他拂袖轉身,不再理會所有人,直朝著自己的廂房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簡伯暗歎不好,他拽過武浩鋒輕聲說道:“如果想活命,現在去傲王府,請王爺來。”

武浩鋒不敢遲疑,他拔腳走奪出了門去。

後院裡,水穆容憤憤的看著緊鎖的房門,抬腳就欲踹,哪知,隨後趕來的簡伯立馬跪在他腳下,阻止道:“王爺——”

“滾開。”

“王爺——”

“本王再說一遍,滾開。”他陰冷的口吻,讓簡伯瑟瑟發抖,簡伯無奈的站起身,退到一旁。

“嘭!”房門被水穆容用力踹開了,空蕩蕩的廂房內沒有半個人影,水穆容靜靜的環視掃一圈,他的拳頭越握越緊,怒問道:“郡主呢?”

簡伯帶領一群下人齊齊跪下身,道:“王爺,剛剛小的去張羅別的事,回來時郡主就不見了。”他不敢直視水穆容的眼睛,因為只是彎下身,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水穆容身上漸漸凝聚的殺氣,簡伯暗抽一口氣,心中只求武浩鋒儘快把琉傲喚來,不然只怕他們這一王府的人都不能活命。

走進房門,水穆容順手抽出掛在木架上的寒劍,“錚——”這把劍跟隨他南征北戰十幾載,劍出半鞘,就已經寒光琳琳的了,俯下身,水穆容都能清楚的嗅到那沁入劍身裡香甜的血腥味。

他將劍更貼近鼻尖,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個味道,閉上雙眼,只覺得面前的驟然已經是千軍萬馬,沙場的寒風夾雜塵土,呼嘯過他的耳邊,這是多麼讓人沉醉的一刻,一呼吸口腔中瀰漫的都是讓他迷戀的味道。

水穆容指尖緩緩觸碰到木架後側的一個銀色面具,取下後,戴在臉上。

身側的,銅鏡裡映出他半面寒意的瞳眸,半面俊美不凡的臉頰,半面銀質的面具,看久了,鏡中人嘴角點點上揚,他的笑猖狂不羈,震撼到的是整個屋子。

一滴妖冶的硃紅映入他的瞳孔,波光搖曳,硃紅色一點點融化去,水穆容閉上雙眼,只再睜開之時,那雙本黑色的眸子盪漾著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鮮紅,他的髮絲凌亂飛舞,猖狂著的是他妖冶的臉頰,和飛舞的衣角。

“哈哈哈哈——”他嘴角帶著一絲輕蔑,右手用力拔除整一把寒劍,“嘭——”的一聲隨手將劍鞘丟到一旁。

冰冷的劍身上,映襯出的是他血色的雙眸,那般妖嬈的紅,那般似火的慾望,水穆容看痴了,他玩味著轉過身,冷冷的打量著著屋子裡每一個人。

“王爺”這幅模樣的水穆容,簡伯怎能忘記的,他原本以為自從郡主出現,他就不會再發病了,可沒想到今日……

水穆容笑聲戛然而止,他輕蔑的看著相互環抱著瑟瑟發抖下人們,欣賞著他們害怕恐懼的神情,甚至能清晰的聽見汗珠順著他們蒼白的臉頰滾落在了地上,此時的下人們早已忘記逃跑,他們瞪大雙眼,呆愣著看著不一樣的“水穆容”。

水穆容很喜歡他們眼裡的恐懼,那足以讓他的笑的更是猖狂了,他玩味著提著劍,緩緩走近,一步,兩步……

或許所有都不知道,“軍神”穆王爺身染一種怪病,只當他情緒失控的時,他的雙眼就會充斥著那種似血的鮮紅色,此時的他,沒有了自己,不會思考,只有殺戮才能滿足他澎湃的心,他不再是眾人崇拜的穆王爺,而是從地獄逃出來的修羅神,踏著一片開的妖冶的陀羅花路,沙場上這般模樣的他可以單人殺出敵軍千人包圍,就連胯下之馬都會被他身上散發的腥味嚇得悲鳴嘶叫。

保護皇族聲譽,也為了穆王爺的形象,這天下知道個秘密的,或許也是屈指可數吧。

此時的水穆容已經進入那種癲狂的幻覺之中,這也是為什麼,每一次水穆容出征,琉傲也都會陪在他身邊的原因,因為只有他會想到辦法喚醒他,保全他。

簡伯無力的閉上雙眼,都過去八年過去了,為什麼王爺您還是放不下呢?

寒劍出鞘,帶來的是那獨屬於地獄的味道,它瀰漫了整個屋子,簡伯咬緊牙關,不避不躲,只求能趕在琉王爺來之前,再頂上一段時間。

水穆容舉起劍,雙眼腥紅的,朝著簡伯劈下。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