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把我關進天牢也罷,我有個問題想先和小王爺核實可以嗎?”
完顏逸越不屑的撇過頭,道:“郡主有話請說,小王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水辰舞似笑點點頭,她輕啟朱唇,道:“我聽雪鳶姐姐說,她房裡的薰香是你幫她找到的是嗎?”
完顏逸越轉過頭,一臉輕笑的問道:“怎麼,郡主是想說那個薰香有問題,還是雪鳶有問題?”
水辰舞低下頭,她走到水穆容身側,平靜的問道:“爹爹可還記得六年前,夏小姐用一種藥假裝有喜的時候有什麼不同?”
水穆容搖了搖頭。
水辰舞淺淺一笑,她走到水劍旭面前,緩緩說道:“那日,是爹爹和夏小姐大婚的日子我才回到爹爹身邊的,可是那時候的我雖然在距離夏小姐很遠的距離,也聞到她身上那陣香味。皇爺爺皇榜上說過,夏小姐被查出來有喜的時間就在距離大婚之日不久,以前我見過夏小姐,她身上也有花香,只是那陣香味沒那般濃重,後來早上我和府裡的教書先生在聊天時候想起來了,這薰香味道奇香外,還可以催化任何一種藥效,將本來只會中毒一點點的藥效,瞬間將用藥後的反應擴大更多。”
剎那間,完顏逸越眼眸中怒氣中燒,他一步走到水辰舞身旁,道:“小王不知道什麼夏小姐,尚小姐,本王只知道雪鳶這次因為郡主一時疏忽受苦難應該不是一般作假吧。而現在,郡主和小王說什麼薰香,實在抱歉郡主,小王不懂您的言下之意。”
水辰舞轉過頭,看著一側水穆容會心一笑,才轉過頭,繼續說道:“回府後我一直在想,就算兩種藥有衝突,這個藥效也不會發揮這麼快不說,而且病者也不會如此難過,所以我敢說,這薰香在裡面有問題。”
完顏逸越眼前一亮,他厲聲道:“薰香有問題?想來,郡主懷疑的應該還是雪鳶有問題才是吧。”
水辰舞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門外一個綠衣小帽的侍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她跪在眾人面前,慌忙的說道:“皇上,小王爺不好了,郡主剛剛回到館驛就聽阿離說,雪鳶姑娘的病突然又重了。”
“什麼?!”完顏逸越聞言,一把推開眾人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看著他跑出去的背影,水辰舞疑惑的看了眼水穆容。
“穆兒,你帶小舞去看看能不能幫幫忙吧。”水劍旭一臉期望的看著水穆容。
剛欲回絕的水穆容,感受到手臂側那溫柔的柔荑,只能暗暗嘆了一口氣,道:“是,兒臣這就去。”
帶著這個天真的小人兒,水穆容大步走出議政殿大門。
此時一處優雅的院落裡,一襲白色身影正饒有趣味的擺弄著面前的花草,他舉著一把花剪仔細欣賞精心剪裁好的花卉讚許的一笑。
“少主人,和您想的一樣,估摸著現在水劍旭那可是亂的很。”一襲鵝黃紗裙的女子淺笑的走了過來。
男子邪魅一笑,他將手中的剪刀遞給女子,用方巾擦拭了片刻手掌後,說道:“還好我沒想就這麼早結束這場遊戲,對了,夏玲瓏那邊怎麼樣?”
染霜淺笑,道:“她拿到我送給她的藥,想都沒想就吃下去了,估計現在那邊御醫都圍上好幾圈了。”
雲離落滿意的一笑,道:“後面差不多該我們出馬了,你去廂房把這個訊息告訴姑姑吧。”
“是,屬下明白。”
看著染霜的背影,原地的雲離落微微一笑,他俯下身,折下一朵粉色的花放在手心中,呢喃道:“整個水氏皇族,我都會殺的,除了你。”
他溫柔攤開手掌,只看著一朵朵花瓣隨風飄舞的模樣,會心一笑。
館驛的東廂房外,此刻圍了好多的人,先是一群郎中搖搖頭無計可施的離去,後來是完顏逸越帶來的一群御醫,只是他們看了床榻人兒的脈搏也無奈的搖搖頭,站到一側。
完顏逸越焦急的走到床榻旁,他看著昏睡中女子更加蒼白的容顏,撫著忽冷忽熱的額頭,心中好似千刀萬剮般,他抓了一個御醫的衣襟,拎了起來,呵斥道:“怎麼會無計可施?不是把藥吐出來了嗎,怎麼會還是弄不好?”
御醫們怯怯的回道:“微臣實在不知道,是什麼願意導致雪鳶姑娘脈象混亂,連著身上也忽冷忽熱。”
“是中毒嗎?”門外的水辰舞焦急的走上前,她看了眼一側的香爐,連忙走上前將香爐裡的香料取了出來,放在手心上仔細端倪著。
她將香味湊近了點,那味道順便讓她全身每一處都張開毛孔,她微微站直身子,將香料抵到水穆容鼻尖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