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半瓶藥後,我終於看出來宮醒棠的心不在焉了。
就算腳踝比手指大,也不至於手指用黃豆大的一點,而腳踝就要用它個大半瓶吧?而且看他那架勢,很有可能是一瓶……
“我們回去吧。”不想再和他這麼耗下去。我只好輕輕地收回了被他握在手裡地腳踝。若是我不出聲,大概宮醒棠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手吧?
只是,他在想什麼?回憶往事嗎?
“恩?”有些迷惘地抬頭。然後突然回神:“好。”
我撐著旁邊的樹,想要站起來。卻看見了蹲在我前面的宮醒棠。
他這是要揹我的吧?可是我該接受嗎?
“我自己走。”咬了唇有些倔強地說道。既然自己決定了要和他保持距離就要遵守不是嗎?
聽了我的話宮醒棠回過頭來,漂亮的眉緊緊攏在一起:“你這樣怎麼走?”
“不要,我自己走。男女授受不親。”看著他眼底的堅持,我不自禁地後退了一小步,手指也緊緊扣住了凹凸的樹皮。
霍然站起,宮醒棠的語氣裡有了微微地不悅:“若晗——”
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將頭別到了一邊。
一種難堪的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了開來。我知道宮醒棠是關心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和他那樣的親暱。那樣不管對於之翰亦或聽荷。都是一種背叛不是嗎?
“男女授受不親?若晗,你何時也學會了這樣的說話?”半晌宮醒棠開口,語氣裡是濃濃的失望。
咬著唇,淚止不住地一滴滴往下掉。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只是覺得心裡很難受。可為什麼難受,我卻又說不出來。
我倔強地貼著樹不肯挪動一步,宮醒棠也是沉默地以一種執著的姿勢無言地凝望。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也是在等待我的讓步。
時間就這麼地在沉默中一點一滴地過去。
一陣風吹來,燈籠裡本就微弱地光飄搖幾下後終於撐不住地熄滅。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我的心底忍不住地浮出了一陣恐慌,但我還是強行忍住了想要靠到宮醒棠身邊的念頭。“若晗——”宮醒棠終於開口,語氣無奈。
“悉悉索索”
我剛要回答,就聽見了我靠著的樹後傳來的聲響。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聽見這聲音,心底的恐懼就再也壓不住了——
一個跳躍,我就撲進了宮醒棠的懷裡。
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地有力地心跳,我有些尷尬地反應過來我做了什麼事情。伸手按在宮醒棠的胸上。想要將他推開。
像是故意,宮醒棠將唇湊在我地耳邊:“若晗——你說這樣算不算授受不親?”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感覺耳朵上的絨毛似乎都被吹動,癢癢地忍不住想要逃。
“醒棠——”我有些怒了,可為何一開口卻聽著像是嬌嗔?
“若晗,我不希望你和別人一樣。無論如何,我們都還是朋友。”宮醒棠的語氣有些無奈低沉,讓我聽見後心裡也開始不好受起來。
或許自己太敏感了?
“對不起。”低頭不